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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我若出手,絲毫也不吃虧,當然兄弟這也是氣話,但我聽了非常委屈。你別說,何其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少有人知道他深淺,你這冷不丁一交代,我心裡還真沒數。不過為防萬一,我是按你的規格來置辦的。”
“我的規格?”嶽華濃不知怎的覺得十分有趣。“我的規格是什麼規格?”
崔章息事寧人似的拍了拍他肩膀。“這只是一種說法,他當然不能跟你相提並論——你的規格實際上還要再高一點。”
嶽華濃身子一側,躲開了崔章再次伸過來的手。
這還沒完,他身形隨即向後急速掠去,目的不是屋門,而是窗戶。
但就在他快要接近的剎那,兩扇木窗霍然開啟。彷彿最脆弱的地方被洞穿,數點銀光飛入。嶽華濃猛一低頭,險險避過,他不得不又朝桌旁退去,而崔章正守株待兔。
門外當然也有人。也許是一個,也許是兩個。縱然酒酣耳熱,嶽華濃難以原諒自己竟會絲毫沒有覺察。
“確實,陣仗沒有那邊大。”崔章還在說。“但兵貴精不貴多,這幾位的價碼可是遠遠超過那邊。何況還有區區不才在下親身坐鎮。說真的,我若是你的話,也就不妨瞑目了。”
他站起來,按住了腰間的劍。嶽華濃眼裡的崔章已經變成了影影綽綽的兩個。
問題在酒還是在茶?
他已經沒有餘力思考這個問題。他又一次衝向洞開的窗戶。被框出的黑夜如同不見底的血盆大口,但他卻只能跳入其中。
窗下是一條僻靜的後巷。果不其然,耳畔又響起微弱的破空之聲。嶽華濃劍密如織,擋開了一片暴雨似的銀針,卻有什麼東西結結實實鑽進了他的左腿,激烈的疼痛在身體裡炸開,落地的左腳也隨之一崴,幾乎摔倒。
他勉強拖著一條腿站了起來,左右已襲來兩道利刃的寒氣。左是刀,右是劍。甚至配合還很默契。
他突兀地注意到月光完全消失,彷彿之前步步為營的蛻變是一個騙局。當然就算此刻亮如白晝,也於他的境況無補;他眼前似乎蒙了一層濃霧,幾乎難以分辨景物的遠近,況且攻勢已到身側。他移動已有困難,無法靠騰挪化解,勉強轉身,刀刃在他腰側拖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甚至連鼓膜裡都開始充斥著蟬鳴一般瘋狂的喧囂。這剎那他成了一個失聰失明的廢人,只能揮出手中的劍。
劍引導著他,像牽著一個身不由己的孩童。劍知道自己的去路。
阻擋在這路上的刀斷為兩截。隨後是持刀之人。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