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指在黑檀木的桌上輕釦,鳳眼微微上挑,望定了她,卻一言不發。
她知道他在等什麼,可是這樣東西,她手中握著的,僅剩的籌碼,她如何能給?
他見她不說話,唇角輕輕一抿,笑道:“你不是一心尋死麼?既然如此,何不當劍雪也已死了?”他頓了頓,輕聲道,“韓維桑,將劍雪的暗令和名單交出來。”
維桑微微後退了半步,本就蒼白的臉色褪去最後一層生機。
“阿莊的是叫做韓東瀾吧?想來你也有三四年沒見到他了。”他將一支筆擲到維桑面前,“你當真不想見他麼?”
“你要劍雪做什麼?”維桑定了定神,目光落在那支筆上,啞聲問。
“你拿它做什麼,我就要它做什麼。當年你怎麼樣從皇宮逃出來,不正是依仗著這些死士麼?”江載初微微笑道,“左右你韓家在蜀地也已斷了根,劍雪在你手中,不若在我手中有用一些。”
胸口的劇痛扯得維桑心思有些恍惚,江載初的聲音忽遠忽近,她只覺得自己從未這般躊躇不定。
門外有人輕輕釦了扣,江載初說了聲“進來”。
侍女託著托盤,輕輕將一碗藥放在維桑面前,又退了出去。
江載初下頜微揚,示意她喝下去。
維桑低頭看了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清苦的味道在書房內彌散開,她盯著那碗褐色液體,心中卻想著,自己這條命,大約也只有在他能用得上時,還顯得金貴些。
未幾,維桑將藥端起來,喝了下去,江載初狹長明亮地鳳目盯著她,直到她將碗放下,卻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韓維桑,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所以,這藥可不是治你傷口的。”
維桑怔了怔。
江載初卻笑得愈發輕佻了一些,“你只是不配有我的孩子罷了。”
維桑驀然想起那晚的事,臉色滾上一片詭異的潮紅,全身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沒了再同她說下去的耐性,只叫來侍衛將她送到隔壁房中,淡淡道:“拿劍雪換韓東瀾,韓維桑,別高估我的耐性。過了今晚,即便你想換,我卻也不記得這筆賬了。”
維桑站在那裡,已經止了抖,身影卻又顯得蕭瑟了些。
她只是定定看著江載初,表情略略有些古怪。
侍衛對她頗為客氣道:“韓姑娘,請吧。”
她卻不動,只說:“我本可以傾盡劍雪之力,將阿莊劫出來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