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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道:「原來是貴府珍藏,小弟會小心保管,好原物奉還。」
宇文朔灑然道:「真的不必,不論如何珍貴罕有,始終乃身外之物,存毀有數,能為範爺所用,為它之幸。」
鄭居中道:「朔爺說得好。」
離三門峽不到三十里,曉得敵人埋伏在三門峽,鄭居中等六個竹花幫兄弟,緊張起來。鄭居中更親自在船首掌舵,以和龍鷹配合,他已從宇文朔處得悉「範輕舟」的真正身份,振奮歡喜。
符太從主船艙回來,道:「房內不聞呼吸吐納之聲,但我掌握到她仍在艙房內,該進入了渺冥潛藏的狀態,養精蓄銳,靜待時機。」
龍鷹恍然道:「難怪再感應不到她偷聽我們說話,是聽夠了。」
宇文朔道:「她猜到田上淵在三門峽伏擊我們嗎?」
龍鷹道:「這方面很難說,或許比我們更早猜到,像臺勒虛雲這類雄才大略的人,必然對中土的地理形勢瞭如指掌,於大河大江,下過一番工夫,且從老田與黃河幫的鬥勝爭雄,清楚老田的戰略作風,從而掌握到老田行險伏擊的位置,告知無瑕。」
符太道:「你說她聽夠了,指的是否我們搬家似的,將所有被鋪雜物,全塞進最上層的一廳二房內,又淋上火油。」
龍鷹道:「正是如此,她雖聽不到我們說話,卻默默監察我們在幹甚麼,曉得再不用花精神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沉我們的船,因知我們準備放火燒船。」
宇文朔皺眉道:「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卻不知會她一聲,她怎麼想?」
龍鷹道:「我是故意如此,好令她知難而退,大家異日好相見。剛才我離開艙房前,曾表示不回去與她說話,著她好自為之,以她的靈巧,當明白我意何所指。」
愈近三門峽,河風一陣緊過一陣,愈添大戰即臨的氣氛。竹青號滿帆航行,河風吹得桅帆「霍霍」作響,每下拂動,都像拂到各人心底裡去。五位竹花幫兄弟,施盡渾身解數,保持船隻在大河中央的航線。
宇文朔感觸的道:「到此刻我方明白,在與北幫的戰爭裡,黃河幫何以敗得這麼快、這般慘。剩瞧田上淵選三門峽這樣的險地伏擊我們,盡得地利,可見此人的氣魄手段。不過,也是重蹈我們在飛馬牧場馬球賽的覆轍,根本不知面對的是甚麼,以為勝券在握,卻由頭到尾給範爺牽著鼻子走。」
符太笑道:「老弟對那場馬球賽,印象深刻。」
宇文朔啞然笑道:「老弟?大人久沒喚在下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