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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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戚竹音好好講,她旁佐五郡政務,朝廷的苦衷,她早該知道的。”
明理堂靜了片刻,門口的簾子都掖得緊,片風不漏。因為戚竹音出兵的事情,堂內氣氛凝重。
實際上戚竹音要打青鼠部,孔湫和岑愈的贊同的,但他們此刻正在和世家打擂臺,捏著戶部的是潘藺,潘藺正被薛修卓咬得緊,自顧不暇哪還能共商啟東軍餉的事情?況且正因為潘氏首當其衝,潘祥傑也不敢讓兒子在這個關頭跟內閣走得太近。
潘祥傑做慣了牆頭草,就是靠著這份隨風搖擺的能力才活到今天。他不想得罪薛修卓,也不想得罪太后。闃都的勝負一日未分,他就不肯讓潘氏輕易跟著誰走。以前他跟著花思謙和魏懷古,可這倆人都拿他當過替罪羊,他存了戒心,對這三方誰都不信。
岑愈輕嘆口氣,他如今在明理堂甚少發言。餘小再離都時帶著他給沈澤川的信,可是沈澤川沒有回覆,他便明白了沈澤川的意思。一年前大家在他家中吃酒,他還記得沈澤川和蕭馳野的風采,現在覺得可惜。
岑愈把目光挪向李劍霆,李劍霆在側旁端坐,正盯著自己跟前的茶水,彷彿沒有聽見堂內議論。待到散會後,岑愈跟孔湫徒步走在掃盡積雪的長道上。
兩側宮簷低垂,壓得道路昏暗。前頭的太監持著燈籠,岑愈行走間衣袂翻動,風吹散了他新蓄的短鬚,他抬手捋了捋。
孔湫說:“今日這般大的事情,你適才怎的一言不發?”
岑愈抬起眸,說:“太后心意已決,說與不說都是這個結果。”
等兩個人走出宮門,天色已經暗了。岑愈沒上馬車,而是自己提了燈籠,和孔湫踩著積雪,走在平道上。
“尋益今日心事重重,”孔湫端詳著他,“在想什麼?”
“想去年今日,”岑愈說,“那會兒同知與侯爺尚在闃都……”
如果天琛帝沒有遇刺身亡,興許今日沈澤川和蕭馳野還在闃都。岑愈素來惜才,曾經想過沈澤川入仕,可到底天不遂人願,沈衛那罪名太沉了。
孔湫也長嘆一聲,又想起了海良宜。
“若是天琛帝有儲君半分心性,你我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我近來越發感覺力不從心,好些事情,是真的回天乏術。如今大帥打青鼠部,他們不肯,怕的是軍糧牽扯到八城田地,可我看離北戰事吃緊,連離北王蕭方旭都打沒了,邊沙的實力早已不容小覷。”
岑愈看得清楚,但看得清楚沒有用處,單憑他的口舌之利,也解決不了如今闃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