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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下了心思想接雲清辭回宮,也清楚,待到法駕回到宮中,不出半日,曾經關於廢后的傳言皆會不攻自破。
他依舊是還是大靖君後,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與驕矜。
雲清辭沒有理由拒絕天子法駕。
張太后心裡葉門兒清。
但這一刻,她忽然希望雲清辭任性一下。李瀛花了心思的籌備,很顯然對這一趟勢在必得,如果雲清辭拿出方才對她的那股子傲氣……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拒絕天子,就等於是在依仗著雲家權勢在向天子宣戰。
李瀛絕無理由再留雲家。
只要除了雲家……
雲相眉頭微皺,作為父親,他當然希望雲清辭與李瀛和離,可如今法駕停在家門前,說是垂青,也可以說是不容轉圜。
一時糾結起來。
希望雲清辭拒絕回宮,又清楚若是當真拒絕,不出半月,雲家的不臣之心將會傳遍全國。
長此以往,必成大患。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但沒有一個人敢在上萬人面前輕易發言,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雲清辭的決定。
雲清辭一直在盯著李瀛,目光裡帶著審視與質疑,疑惑在他面容浮出,須臾又夾雜了幾分譏諷。
李瀛無意識地放輕呼吸,剋制地將手背在身後。
這是他不安之下會有的動作,柳自如瞧得清楚,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這幾日來,李瀛夜夜噩夢,每次驚醒眼中都遍佈血絲,神情癲狂,往往要坐上半刻才會逐漸放鬆下來。
他隱隱猜出,現在的李瀛應當是在噩夢之中經歷了什麼無法承受的痛苦,導致每逢醒來,還神容瘋癲。
甚至有時會跟他確定,現在是何年何月。
天子一直在期待著這一日,如果今日接不回君後,皇家顏面受損不說,他們這批近身服侍之人,怕是有人要命喪黃泉。
每天晚上被噩夢驚醒的皇帝,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片寂靜之中,雲清辭終於動了,他後退一步,微微躬身,道:“臣去去就來。”
柳自如鬆了口氣,親自帶人跟上雲清辭的腳步。
雲相擦了擦額頭冷汗,和離他日可以再提,眼下法駕卻不可違逆。
雲清辭有心護佑家族,雖讓人心中妥帖,卻又不免覺得悲哀,幼子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懂事。
李瀛繃緊的身體跟著放鬆了下來,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雲相道:“陛下,還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