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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內一片潮熱。
李瀛似乎是在乞求,但轉瞬,疼痛便奪走了他的情緒,他拿未受傷的手撐住了額頭,死死抵著。
呼吸一下比一下沉。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抽氣的聲音。
“陛下金尊玉貴,讓婢女來的確有辱身份。”
“我姑且信了你。”雲清辭笑了一聲,道:“所以你對女人不行,便去養太監,嗯?”
他說的是那個梳櫛的宮人。
“我沒有。”
“你沒有,你若沒有,你會不信我,而信他?他在我面前胡言亂語,你還要我放了他?一個太監都能騎到我頭上來,我還做這君後幹什麼?!”
李瀛的聲音痛楚而無力:“你不過一年,就杖斃了六個宮女,攆出去一群舞女,這件事已經被群臣彈劾,說你無法無天,殘忍暴佞,蛇蠍心腸……無數人想拉你下臺。你父親一開始還在朝堂上問我緣由,我次次都將過錯推在那些宮人身上,可漸漸,他也不再為你辯護……我只能告訴他們,君後有懲罰宮奴的權利,可是彈劾的摺子太多了。”
雲清辭捏緊了手指:“什麼叫過錯都推在她們身上,她們本就是錯的!我殺的人裡,沒有一個無辜!”
他和李瀛成婚兩年,一切都順其自然,宮中一片和諧。那個時候根本不需要他,李瀛就會自覺推開那些宮女,直到宮妃入宮,一切都變了,宮女們各個都覺得可以飛上枝頭,他放了一個又一個,可卻一次又一次地有人挑釁。
張太后點醒他,若不殺雞儆猴,他根本坐不穩那個後位。
李瀛喘了口氣:“我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寬厚,對比你,便顯得你過於殘忍,好像我管不住你……”
“我不斷告訴你,讓你收斂,我不敢再用宮女,只能用太監……可是你連太監都容不下,他在我面前,從未露出過半點媚主的企圖。”
“你還是不信我。”雲清辭冷冷道:“是沒有,還是你沒有發現?”
李瀛只是埋著頭,艱難道:“我不是不信你,我與你說過,此事怕是有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你殺了那麼多人,你名聲那麼差,還是有人不斷來找死……我匆匆而來,本意是為了讓你不再造殺孽,順便留下活口查出究竟是誰在攪渾水,可你卻覺得我是為了他而來,我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保下他……”
“阿辭,從來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不信我。”
暖房一片寂靜,雲清辭垂目看了一會兒,道:“全天下就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