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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闢寒道:“不。不難看。可能正如你說的,俗人有眼無珠而已。我也是俗人。”
圓缺進來之時,房內氣氛正如喪事一般凝重,但以他定心正念之力,豈會因這區區小事猶豫不前。“二位久等,我們出發吧。”
檀櫟如獲大赦一般站起來。三人出了靜德寺,圓缺才向玉闢寒道:“我們去往何處?”
他好似對此行全不操心,只等玉闢寒安排,檀櫟不由為這和尚的單純所折服,隨後才想起他自己知道的很可能還比不上圓缺多。
“去找一個人。”玉闢寒說。“一個本該死了的人。”
章三芻狗
大部分人在晚上睡覺。少部分人在白天睡覺。在白天睡覺的人可能是出於習慣。也可能是因為無奈。
檀櫟站在門口。他已經站了一刻鐘,這條街很窄,房簷很低,任何風吹草動都是鄰舍共享,這一刻間他被無數明裡暗裡的視線翻來覆去研究個遍,但他很有耐心,也不著急,隔一會就在門上以相同的節奏敲兩下。終於有一個婆子按捺不住好奇,過來問他:“你找張碗兒?”
“是,我聽說她這時候總是在家的。”
那婆子又下死勁看了他兩眼,倒沒怎麼樣,只說:“這小淫、婦兒睡得太死了,我替你叫她去。”轉身鑽進簾內,估計從後門進了張碗兒家,不多時果然一個女子來開門,蓬頭垢面,衣衫半褪,眼角還留著斑駁脂痕粉漬,本來還有些惡狠狠的起床氣,打量一番檀櫟,滿臉堆下笑來。“這還沒到開張的時候呢。”
她側身示意檀櫟進來,檀櫟朝門內張望,“姑娘是一人在家嗎?”
“有沒人你進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張碗兒一把將他拽了進去,回手關上門。屋子狹小逼仄,破爛傢俱器什在白日裡慘不忍睹,到處瀰漫著一種暖烘烘的臭氣。檀櫟走到油汙發黑的床帳前,猶豫不決地看著那堆被子。
張碗兒嗤笑一聲,伸手就把被子掀開。“官人要有這麼著急,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是來做生意的。”檀櫟慚愧。“我聽說劉文狗這兩天住在姑娘這裡。”
張碗兒一點替相好掩蓋的意思都沒有。“是,他說有人要殺他,夜裡都不敢閤眼。”她哈哈大笑。“難道要殺他的就是你嗎?”
“你們要、要殺我?”劉文狗問。雖然這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但誰也不會二話不說坦然就戮。“殺我做什麼?我什麼也沒拿、也、也不知道。東西、東西是那人拿了!我兩個兄弟都被他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