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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換一個問法。”玉闢寒語氣又溫和了幾分。“那個地宮裡藏著達摩舍利的事,你們是如何知情的?”
檀櫟找到圓缺時,他正站在巷口,攥著那串念珠。檀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
“都走了。”圓缺說。
“你當然是不殺人的。”檀櫟苦笑。
“那幾個人武功都很平常,還不如我們寺裡挑水打柴的師兄弟。”
“劉文狗本不是什麼出色人物,不用費那麼大事。”
“我問他們是誰叫他們來殺劉文狗的。他們說這任務是西街的黃二介紹來的,只是奉命行事。我告訴他們以後切不可再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他們也都得了教訓,”圓缺抬頭看著檀櫟。“我做錯了嗎?”
“怎會,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只要救下劉文狗,玉闢寒自有辦法弄清楚這些。”檀櫟安慰他說。“現在我們去看看他問的怎麼樣了。”
他們一起走到茶鋪,卻只從掌櫃那裡得到玉闢寒留下的一個口信,說有事去了從春樓。時間還不晚,檀櫟決定去找找他,便邀請圓缺同遊洛中夜景。圓缺推辭說今夜要在靈山寺掛單。
“你真是個好和尚。”檀櫟感慨。“我很久沒見過你這麼嚴於律己的佛家弟子了。”
圓缺搖了搖頭,似乎是否認,又似乎覺得這不值一提。檀櫟猛然在他眼裡又見到了那種極其突兀的哀痛神色。他轉身走了。
章四從春
玉闢寒坐在閱春亭上。亭下石與水爭,水聲洶湧至於喧鬧,雖是春夏之交,這寒意侵肌透骨。園中參天喬木森然,高處核桃大一個月亮全照不透,在夜色中整肅兵馬般可畏,但那兇險也光明正大,並不包藏禍心。玉闢寒都不在意。
他仍在琢磨劉文狗的話。據劉文狗所言,一月之前,他與來洛陽遊逛的三麻胖子在從春樓喝酒,席間抱怨起最近手頭短缺,盤算來錢的門路,不由說起邙山一帶本多達官貴人的墓塋,摸金這行倒是收穫頗豐,不時聽到有人因此暴富,只是他二人一個是侏儒,一個膽子小,幹這個難度很大。當時已是深夜,店堂內並無其他客人,兩人酒酣耳熱,也不避忌,正說得口沫橫飛,一簾之隔的包廂裡突然傳出一個聲音。
那聲音說:“二位如果真的有心,我倒是聽過一個訊息。據說永寧城外正有這麼一處寶庫。”
二人一驚,同時望向聲音來處。包廂內燈火未曾點燃,一片漆黑,此人竟一言不發,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身冷汗。三麻胖子就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