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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都是莫大的禁忌!
陳伯見陳嬸難以抑制情緒,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上前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沉默片刻,他便一字一句地道:“小姐必定是怪我們八年隱匿行蹤從不露面,其實,我和阿嵐也是沒有辦法。自從當初受恩公託付撫養你,我們便一直隱姓埋名,誰知最後仍然不得不把你拱手送給宮中……”
“我的父親究竟是誰?”
低吼出這句話,崔夙的聲音無比尖銳,但是,此時此刻,什麼都比不上這個問題更加重要。她不想再面對那些冷冰冰的目光時再故作鎮定,她只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於崔夙突如其來的問題,陳伯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略有為難地答道:“小姐的父親究竟是何身份,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姓崔。他離開的時候,說中原沒有容身之處,所以隻身上了北燕!”
崔夙只覺得一顆心狠狠悸動了一下,一時間幾乎失去了知覺。無論事前曾經做出什麼猜測,都及不上這個答案來得震撼。天底下姓崔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在這大吳,即便陳家出了當今太后,但上都崔氏依然高居世家之首。一直以來,她幾乎都是在崔家人之中尋找自己的父親。想不到,那個和自己血肉相連的人,居然相隔如此遙遠!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終於從恍惚中恢復了理智。看著面前這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她極力鎮定心緒,勉強開口問道:“你們有什麼憑證麼?”
陳伯陳嬸對視了一眼,陳伯這才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白布包裹,珍而重之地一層層解開,裡面赫然是一把黑漆漆的短刀。儘管上面別無金玉裝飾,卻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肅殺氣息。
“恩公當年曾經用它斬殺了十幾個山賊,方才把你送到了我們手中,最後留下了它,說是給小姐作為信物。”
崔夙伸出手去,手指一碰到那短刀,卻突然縮了回來,直到過了許久方才狠下心一把將其抓起。當她緩緩將短刀從皮鞘中抽出時,一股寒光撲面而來,幾乎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刀名截玉,本是一對,另一把叫做斷金的短刀,就在小姐的父親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