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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對方珍說,“阿姨你就別去了。”
方珍說,“好,我在家裡做好飯等你們。”
周揚又準備叫燕可欣也別去了,但是一看見她那要殺人的眼神,他把話又咽了回去。
周揚開車,吳靖涵坐在副駕駛指路,燕可欣則坐在了後排。壩子村是離鎮上最偏遠的村之一,而且山路崎嶇,光是開車也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周揚邊開車邊問,“這個山上的賭場當地派出所不管麼?”
吳靖涵嘆道,“派出所人少事多,哪有時間來管這檔子事。而且正式民警都是來基層鍛鍊混日子的,只要不出大事,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協警大都是鎮上的人,誰願意去幹這種得罪人又不討好的事?”
燕可欣聽得直搖頭,“賭博害人不淺,這怎麼能是小事呢?怕是這些警察收了黑錢充當保護傘吧?”
吳靖涵說,“這個我不太清楚,要問我阿爸才行。”
周揚說道,“我看可欣分析得有道理,只不過我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要管好自己不去參賭就好。”
幾人說著話一路來到了壩子村,剛到村口,就看見有幾個年輕人在一家小賣部門前坐著打撲克。周揚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上前問道,“幾位,我向你們打聽一下賭場怎麼走?”
幾個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奇怪地看著周揚,又看了看停在路邊的車,然後嘰裡咕嚕地說著讓人根本聽不懂的民族語言,然後有一個身穿皮夾克的年輕男子用生硬的方言問道,“你是哪裡來的?”
周揚掏出一包煙,挨個兒發給他們,然後道,“我從麗江過來,要去山上的賭場接一個朋友。”
皮夾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週揚,隨後搖搖頭,“你說什麼賭場,我不知道。”他說完又招呼著其他人繼續玩牌,就這麼把周揚晾在了一旁。
正當周揚不知所措的時候,吳靖涵下車了,她來到周揚身邊,然後衝著幾個人說,“各位阿哥,我家是中心村的,我阿爸在山上賭錢欠了賭債,我們拿錢來贖他。”
皮夾克一聽這話就放下了手中的紙牌,問道,“是誰和你們聯絡的?”
吳靖涵說,“是一個叫‘三哥’的。”
皮夾克說你等等,然後他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說的也是民族語,不大一會兒,他掛上電話,對兩人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皮夾克騎著一輛摩托在前面帶路,周揚開著車跟在了後面。又差不多開了十幾分鍾,皮夾克把摩托停在了路邊,下來把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