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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羽被眼淚打溼，她的聲音哽咽到斷斷續續，坐在那裡顯得格外可憐。
“我七歲就和他們同吃同住同訓練。這二十來年，我和他們待的時間比我回家的時間都要多。”
“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我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他們也被我視作親人。”
“如果，如果那天我也在車上，我跟他們一起死了。”
“小舅舅，你，不查嗎？”
魏川庭沒有說話，可緊貼著褲縫的手在無意識下握成了拳。
怎麼可能不查。
若江泠星也死在了那場車禍裡，今天在這裡歇斯底里的，恐怕就是他魏川庭了。
他走到江泠星面前蹲下，抬手替她擦著眼淚，動作笨拙但格外輕柔。
他說，你的小舅舅才不是叛徒呢。
查吧，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小舅舅給你頂著。
話說得倒是輕鬆，之後的魏川庭打電話回家時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電話那頭的斥責聲大到其他人都能聽見。
但好在他們此刻在賀謹言的辦公室裡，除了賀醫生和江泠星，沒有其他人看見魏川庭被罵得像個孫子。
“好難得看他這麼憋屈，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賀謹言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拿著用毛巾包裹後的冰袋替躺在放鬆椅上的江泠星敷眼睛。
江泠星伸手接過冰袋自已扶著，不說話，看樣子還在生悶氣。
賀謹言好笑的看著她，柔聲問道：“要喝點水嗎？”
哭了好半天也確實渴了，江泠星很小聲的嗯了一聲。
她閉著眼睛看不見，只聽見有瓶蓋開啟的聲音。隨後放鬆椅的靠背抬高了些，瓶子也被遞進了她空著的那隻手裡。
是她常喝的那款水。
噸噸幾口下去，心情好像為緩和了很多。
“行了，我暫時是回不去了。”
捱了一頓罵的魏川庭手機一拋，丟在沙發上，被彈性很好的沙發彈得差點掉地上。
家中長輩剛剛咆哮著說，不把江泠星帶回來，那他也別回來了。
本來意思是讓魏川庭想什麼辦法都要把人帶回來，沒想到他直接偷換概念，自已也不回了，免得當面捱罵。
賀謹言依舊笑著，點頭應道：“我家有地方住，倒也不至於讓你露宿街頭。”
魏川庭長舒了一口氣，和好友道了謝後憋著一口氣，伸著指頭戳江泠星敷在眼睛上的冰袋。口吻沒好氣的埋怨道：“臭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