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華,繾綣 (第4/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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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抨擊我。”
聽到這裡溫暖終於明白,“所以你才避到澳門去,連手機都不開?”
“一半是,我借休假的名義離開讓他們找不著,另一個原因是我和拉斯維加斯的財團把投資的事情已全部談好,澳門這裡正準備動工填海,嘿嘿,我要建造全亞洲最豪華的賭場。”
溫暖專心聽畢,忽然慢聲問,“那個女人是誰?”
朱臨路又一陣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問。”
“你是為了她才去澳門?”
“我來了澳門之後才認識她。”
聽他聲音異常輕快,溫暖有些惱,忍不住道,“你們都把我當什麼了!”
啪聲蓋子一合,掛了電話。
在紐約兩天忙得不可開交,直到回程,安坐在長途客機上,管惕才有時間繼續追問佔南弦,“你後來怎麼和一心走到一起的?為了報復溫暖?”
佔南弦淡淡彎了彎唇,“恩。”
那段時期……任何時候回想起來都覺後怕。
整個人陷進一種絕望的瘋狂狀態,無比沮喪,憤恨,自尊心和自信心遭到摧毀性的打擊,十八年來的人生觀和理念全然分崩離析,碎如浮塵,在漫長黑暗裡無法重新聚集,脫離形銷骨駭軀殼的靈魂困在狂痛不止的深淵。
曾多少次,他想死而不能。
“那段時間我受盡煎熬,人幾乎要瘋了。”
“我記得有整整一週沒見過你的人影,還以為你生病還是出事了。”
“我在家,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明明知道自己放不下,但又不敢再去找她,殘餘的一點自尊和傲氣不容許我這麼做,同時也沒信心自己可以承受再一次的拒絕,那樣我絕對會瘋掉。”
然而噬心蝕骨的思念強烈得讓人控制不了,他常常會在深夜時分跑到她家樓下,找一個黑暗的角落,徹夜徹夜地看著她房間的窗。
有時候一窗都是幽黑,暗得就象他完全沒有一點亮光的心,有的時候,那格窗欞內一直到兩三點都還會亮著微光,似乎主人無法入睡,那時他心裡就會翻來絞去,痠痛難擋,想象著她是否如他一樣,都在苦苦地思念著對方。
每一日都是如此,白天關在房裡飯也不吃,晚上出去守侯一個通宵,凌晨時回家矇頭大睡。
在他心靈受重創,最挫折,最無助的時候,根本想不到,會是薄一心趕也趕不走地陪在他的身邊。
鬼使神差地,自暴自棄地,他接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