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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覺得就靠一個酒精過敏住院賣慘能徹底打動他。
他離開病房後。
我坐起身,伸手拔了針頭。
銳痛從手背上傳來,針頭垂著,帶了幾滴血甩出來。
我卻有種自虐般的快感。
這種疼痛能夠提醒我,提醒我是誰,在哪裡。
21
以前我生病住院的時候。
季竹就坐在我床頭邊的凳子上,他能這麼坐一整晚。
時不時摸我額頭,我翻身,他給我掖被子。
我原本不是個矯情的人。
但因為季竹,我變得額外愛撒嬌。
二十多歲的人了,慢慢嬌氣到瓶蓋不想扭,奶茶太冰了不想拿,自己的包也不想背。
那次腸胃炎住院,輸了三天的液,手都輸腫了。
那個針劑進血管的時候也很疼。
又是大冬天,季竹就去借了個鹽水袋,去外頭裝了熱水,又拿T恤裹了,小心翼翼地貼著我手背。
我說他像個老媽子。
他一邊在我手臂上撫摸著緩解藥水帶來的疼痛,一邊笑:
「能當你一輩子的老媽子也可以啊。」
「老婆不就是要娶回家寵的嗎?」
22
我又笑起來。
笑著笑著就又開始掉眼淚,有點兒像個神經病。
病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只蛾子,在燈上撲閃飛騰。
身後的男聲靜靜響起來:
「別哭了。」
江粵拎著一個飯盒跟一包東西。
身上有煙味。
他將東西放下後,看到我手上的血。
立刻按了護士鈴。
護士重新給我弄好後離開。
江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似笑非笑:「我一走你就這麼大火氣?」
我縮回被窩裡,不說話。
江粵:「氣我不陪你?」
他指了下飯盒:「讓人給你弄粥去了,要不要現在吃點?熱的。」
「你為什麼又回來了?」我鼻子嗡嗡的,嗓子也很難聽。
23
江粵沉默了片刻後:
「害你住院我還走,那不是畜生嗎?」
但我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想他陪我。
「你今天的新女友會生氣的。」
江粵果然不耐煩了:「誠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