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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是。” 白天,在天牢摸不著頭腦的劉少史進了福寧殿,透過珠簾看著男人愈發緊蹙的眉心,道:“陛下,臣在。” 魏景承“嗯”了一聲,並未抬眼看他:“魏王可還有鬧?” 劉勇:“回稟陛下,魏王一眾黨羽已經盡數押在北鎮撫司的詔獄,十日後在鬧市處斬,魏王並未再鬧,只是——” 魏景承:“說。” “只是他一直在咒罵陛下。”劉勇輕咳了一聲:“並不是什麼總要的事,死到臨頭髮洩罷了。” 魏景承:“嗯,他的性子,縱使知道朕是設局要殺他,也不肯低頭,總歸是要出口氣的,等把人斬了……” 魏景承心中思忖。 青年白日對他說過的話。 得饒人處且饒人。 善。 似乎和他不搭邊的一字。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硃砂筆,在面前的摺子上批了個“赦”:“魏王府中的四十五口家僕,就流放津州吧,女子也不用去教坊司為妓,貶為庶民。” 劉勇微微驚錯,“……是” 魏景承:“不日朕便要出征北疆,京都一切軍務交由你打理,切記劉黨一眾,勿在科舉前再出什麼岔子,李賀哪裡也勤加看管。” 劉勇:“是。” 魏景承:“行了,早些回府吧。” 別了天子,劉少史出了福寧殿,一身緋袍映在宮內明亮的燈火下,步子愈發堅毅。 陛下,這是生了慈心。 天佑他大燁啊! 魏景承批摺子批到了子時。 葉聽晚都睡了一覺了,醒來發現身邊的男人不見了,點了燭火才聽見樓下有福海的聲音:“陛下,子時了,明日還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嗯,還有向卿最後一本,定北侯也是時候除了,朕馬上休息,你回去吧。” “老奴……” 葉聽晚拿著燭臺下了樓,夜裡還是有些冷的。 本以為魏景承最近閒下來了,卻不知男人半夜卷。 福海抬眼著看下了樓的葉聽晚,沒說什麼,退出殿外。 魏景承見了青年下來,只好放下手中的筆,草草在寫了個‘殺’字,便晾在一旁,起身朝著青年看去。 “怎麼醒了?” 葉聽晚打了個哈欠,“奴才起夜,瞧見陛下沒在,就想下來看看——您還不休息嗎?” 魏景承抬眸看著青年關切他的眼神,心中被暖意填滿,道:“休息——朕哄你睡。” 葉聽晚微怔,心道也不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