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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藥浴。” 他活絡了一下身子,便下了樓,準備把自己藥也吃了。 等李德清理完,葉聽晚再上去的時候,男人坐在了窗前的小塌前等著他,見他進門,放下了手裡的書,伸出了手:“晚晚,過來。” 好在,魏景承已經穿上衣服了。 葉聽晚走過去,摸了摸男人的額,發現燙的嚇人:“哥哥怎麼了?” 魏景承攬著青年,“蠱蟲發作了。” “為何還會這樣?”葉聽晚抱著他,著急道:“是不是和發作的時候一樣?” 魏景承“嗯”了一聲:“晚晚。” 葉聽晚蹙了蹙眉心:“我在。” 男人少有的漏出些痛苦的表情,眉心能夾死一顆蒼蠅,抱著他怎麼都不撒手。 葉聽晚只能任魏景承抱著,安慰他道:“晚晚在哥哥身邊呢。” 麻木。 體內的蠱蟲全都被藥啟用,在四肢百骸遊走,宛如萬蟻噬心,刀子一遍遍颳著骨血,叫囂著,想要將這具身體撕裂般。 魏景承握著青年的手,像是墜入深淵掙扎時抓住的稻草,僅僅一根便牽絆著他,將他從死亡的邊際拉回現實。 是他的晚晚。 “晚晚。” “晚晚。” 葉聽晚一遍遍回應他:“晚晚在。” 魏景承看著青年緊蹙的眉心,心間悶疼不止,想要抬手撫平他的眉心,卻恍惚入夢。 這夜,天子回憶起了幼時的事情。 十三年前。 那年魏景承母妃病故,寄養在劉氏膝下。 也是從一個深淵陷入另一個深淵的開始。 “哈哈哈哈本宮就是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哈哈哈哈!”面容精緻的女子位於上座,豔麗的面孔因為狂笑變得扭曲,在她面前的大殿內,一滿身血汙的稚童極其痛苦的匍匐在地,一張初褪去稚氣的面孔,咬牙死死盯著女人。 “來人,給本宮打他,打斷他的腿!” “本宮倒是要看看,你這賤骨頭有多硬!” 侯在女人身邊的太監 得令朝著地上的稚童走去,手裡拿著幼兒手臂粗細的皮鞭,笑的陰森:“太子殿下,休要怪奴才們,怪只怪您不聽話。” “給我打!” 約莫一個時辰後,殿內充斥著血腥味兒,地上的稚童本來微弱的低喘聲也沒了蹤跡,沾滿血跡的皮鞭被打斷了半截,行刑的太監累得滿頭熱汗,看著地上的人沒了動靜,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啐了口:“娘娘,已經暈過去了。” “嗯,”女人滿意的抬了抬眸,命身前的嬤嬤將藥罐裡的蠱蟲拿了下去,“把他弄醒。” “是。” 不滿十歲的太子殿下被人用水潑醒了,兩個嬤嬤拎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