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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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聽得見人聲,卻半個字都喊不出,這種毒何其殘忍,親眼感知著死亡的痛楚卻無能為力。
林岑之徹底沉默下來,死過一次的人,便不惜把所有人往頂壞處想,從前有些被掩埋的記憶也隨之浮了上來,他記起鹿臺山上的師兄弟無故失蹤,記得二師兄一臉邪肆地蠱惑著他和婧小白,打著賭說他們肯定不敢去後山禁地……還有二師兄突然提前下山,又在兩年後突然出現,恰好在他放榜的前一夜與他共敘舊情,還是那般邪肆的眉眼絲毫沒變,他隱約看到他的袖口繡著一朵紅色的花,他不認識那是什麼花……
昨夜他們談到大師兄和婧小白時,二師兄的唇角彎著,竟連大師兄和婧小白二人各自婚嫁都不覺得驚奇,反而意味深長地笑道:“你覺得以他們倆從前那副樣子,分得開麼?再說婧小白又是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也算門當戶對,換了我,怎會與她分開?大師兄把她當塊寶貝揣在懷裡這些年,竟捨得讓別人娶了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他於是與二師兄解釋他所瞧見的現狀,終於使得二師兄相信他們兩人真是分了,二師兄這才似乎接受了事實,可現在想來,他的眼底卻並沒有多少認同的意味。他記得那夜二師兄臨走之前,回頭笑道:“若是三師弟明日高中,可通知大師兄與婧小白,兩年多不見,我們幾個人趁此機會聚一聚也好……怕只怕明日的太陽出不來了呢。”
二師兄展堂的為人從來都是如此奇怪,鹿臺山上與他關係好的師兄弟寥寥可數,他行事獨來獨往,卻沒有大師兄那般平靜淡然,總給人以咄咄逼人的壓迫感,所以,他們幾人與展堂只是泛泛之交。
是啊,不過是泛泛之交,兩年後突然與他如此熟絡起來,似乎兩人從前好得不得了,竟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開始秉燭夜談豪爽暢飲,到底是誰太愚鈍?不僅如此,二師兄在鹿臺山上時常與大師兄為難,處處針對大師兄,不管是切磋武藝還是下山遊學,總要與大師兄一較高下……
大師兄……
記憶如潮水沖刷過般一點點清晰起來,林岑之記起那次他與婧小白闖入後山禁地,在走散了之後,看到大師兄抱著婧小白突然出現,洞穴中幽暗,大師兄的白衣擋住了前方的鑲金漆木棺,可他隱隱約約看到棺木周邊凸出的金龍的一隻爪子上染著血,大師兄眼神中帶著刻骨的森冷,看著他時滿含殺意。
那天起,婧小白病了,昏迷不醒,諸多的師兄弟被後山禁地的可怕嚇住,紛紛離開了,而二師兄展堂在三天後也提前下了山,從此再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