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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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總跟密友提到的“狼人哥哥”,周謐還曾在心底將張斂定義為“crush”。
所謂crush,形容得大抵是一種迅猛的愛戀,它很短促,但足夠驚心動魄,如爆破的焰火,蝴蝶曳過水麵,萬木生長又極快凋朽,總之,是個美麗且高階的詞彙,同時也是張斂給她的感覺。
那會的張斂並非她老闆,而是她的固定性伴侶。
那會的周謐還是研究生,剛與她的工科男友分手。
但每一次見面,他給予周謐的“被愛感”遠比前男友給她的要多,他慾望真誠,情緒熱烈,能在敗類與紳士之間切換自如,能將她拆解為優美的文字,融入某本童話或詩集。她就是當中的叛逆女主角,可以對著魔鏡做鬼臉,可以在南瓜馬車裡脫鞋翹腳,但王子永遠愛她。
天亮之後,這種令人濃情蜜意,心旌搖曳的魔法也不會立刻消失。
王子會俯身與她吻別。
睡眼惺忪時,男人的輕啄就像個夢,但又異常難捨,足以讓她信以為真,並縈生一種錯覺——他還會在午後或傍晚回家,並帶著一束花。
但事實上,關上門的一刻,書殼就闔攏了,她的光環也消散了。
這也是周謐每每落差的原因。
尤其第一次從酒店回來,她先是興奮難耐了半小時,接著就在寢室枯坐了一下午,幹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像待在一條穿風的隧道,之前那些關乎失戀的不甘、難解蕩然無存,被一種更隱秘,也更龐大的空落取而代之。
“我好想他啊,卻不能跟他說一句話。”
第三天,她終於忍不住在語音裡對朋友坦誠了一切。
朋友起先詫異,震撼於她的放飛自我,隨後又給出分析:“會不會是因為你剛分手急需移情,他正好又撞槍口上來了,所以你把他當消遣?”
周謐感嘆:“那也是老天賞賜的消遣!”
朋友嘖一聲:“他那方面就那麼好?路鳴也不差吧。”
周謐皮笑肉不笑:“對比之後,路鳴就針線活吧。”
朋友為她的刻薄前俯後仰。
當然,這也僅是開始。
等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周謐就漸漸適應,漸漸習以為常,一夜過後,她不會再長吁短嘆傷春悲秋,跟朋友叨叨感懷狼人哥哥多好多好,懊悔當初為什麼不獅子大開口,只小家子氣地選擇一月一度的形式。
這種秘密往來成了她在校苦修生涯的彩蛋,15號也被賦予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