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500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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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這時,程錦都很享受。
黃昏時分,學校上空,老天撒落了顏料,斑斕絢爛。教學樓暗了顏色,被暮色撒下偏紅色的陰影,走廊流著餘暉。
他看向晚霞下的教室,輕輕呼吸:明年將看不到了。
校醫院還有云南白藥噴霧劑,聽了醫囑,程錦打算去廁所噴藥。
只是經過教室窗戶時,剛好看到冬旭在。
他改了主意。
他座位在第二排——班裡尖子生特定的排數,冬旭在第七排。從前門進再走去她那,不妥。於是他轉身,繞了遠,從後門捂著右肩走入。
等掠過她座位時,他自然地發出一聲“嘶”的痛呼,眉宇輕皺。
隨後,他站下,如願以償地等來了她的一句問候:怎么了?
兩人去到學生會會議室,這時沒人。也因程錦是學生會副會長,有鑰匙,運動會搭他肩的就是會長。
程錦坐在椅上,看冬旭關門,隨著門的闔上,或許室內的光線太亮,他自己莫名緊張了。
冬旭拿著兩瓶噴霧,一紅一白。
她看程錦穿的秋季長袖校服,較單薄,拉開拉鍊後,露出一件白色襯衣。他不緊不慢地解釦,解了四顆,再慢慢拉下了右肩衣服,沒有拉太低。
他露得剛剛好,微妙地半遮——高聳的“一”字鎖骨,骨感分明,上面有青紫的傷,三分之一微鼓的胸,面板精巧,和繃緊的上臂,彎曲的肌肉線條曲出了一種力量美。
冬旭也沒想到,看似文弱的他,脫衣後這么強壯有型,很像成年人。
她看得有些久,快不認識他了,就像看一個字看久了,這個字就變成別的字了。
程錦看了她一眼:“紅色止痛,白色活血,先噴紅的,三分鐘後再噴白的。”
“不過”他又說,“醫生說,要先按一下,確定哪痛才噴哪兒。”
“我嗎?”冬旭猶豫。
程錦低了聲:“可以碰的。”
碰程錦,冬旭就是感覺和別人很不一樣。或許是初中時,程錦在位子上做題那乾淨的畫面太深刻了,才在她印象中,碰他似是一種禁令,也就不敢太親。
她小心地按了下他發青的部位。“痛嗎?”
“嗯。”他壓抑著。
冬旭莫名口乾,她才發現與他很近。他的臉很能經得起近看,毛孔細到消失了般。
“這呢?”她說。
“嗯。“他耳根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