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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送楊清仁離開後,頭大如斗的順道看兩個前鋪粉飾的情況。
就在離京的前夕,他破題兒第一遭,品嚐到千黛所指「落後於形勢」的滋味,感覺就如踩中亂草叢裡惡蜂的地窩,群蜂奮起,擋無可擋。
問題在他沒法向陶顯揚表露身份,那等於告訴臺勒虛雲自己是龍鷹,在時機未成熟下,此錯失可令他的「長遠之計」盡付東流。
「範輕舟」不啻成為了臺勒虛雲棋局裡最有用的棋子,棋奕裡精采的一步,繼「房州事件」、「東宮慘案」之後,再一次扭轉了時局。
大江聯名正言順的借黃河幫的軀殼還魂,完成將勢力移植北方的艱鉅工程。符君侯派先頭部隊犯揚州,並非魯莽之舉,而是整個爭霸天下重要的一步,如能藉與宗晉卿和周利用的勾結,在揚州立穩陣腳,將可與江舟隆、竹花幫分庭抗禮,分去「範輕舟」和桂有為的半壁江山。那時若楊清仁公然起義,南北呼應。
到此刻,龍鷹方曉得對符君侯的先頭部隊悍然出手,一舉殲滅,是多麼正確的決定。說到底,臺勒虛雲並不信任「範輕舟」,「範輕舟」只是一隻棋子。
無瑕又如何?
香怪來到他身旁,道:「可以說幾句話嗎?」
龍鷹從能亡羊歧途般的思路里走出來,道:「當然可以,這裡人多,我們到外面說。」
兩人相偕來到鋪外市街的另一邊。
西市於黃昏時關閉市門,只開一小門供人出入,街上行人疏落。四周的店鋪烏燈黑火,惟七色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感覺特異。
夜風徐徐吹來,明月斜掛東天。
龍鷹記起須關切的事,問道:「怎麼樣?」
這句話,今早見香怪時便該問,卻忙得沒機會,問的當然是昨夜重到秦淮樓見清韻的情況、結果。
香怪低聲道:「她告訴了我她的過去。」
龍鷹喜道:「那就成哩!」
清韻雖非樓內姑娘,終是在風塵裡打滾,等閒不說真話,肯向你吐露過去,等若交心。交身容易,交心困難。
香怪沉浸在某一情緒裡,道:二切像和風細雨,卻是延綿無盡。簡言之,是她遇人不淑,幸得大少收容,視她如親生女兒,她也愛上這個位置和權責,樂在其中,立誓不嫁。」
龍鷹失聲道:「甚麼?」
香怪欣然道:「表面看來是遺憾,對我卻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曾經滄海,我魯丹再無娶妻生子之意,昨夜她領我到她香閨去,度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