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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後,郭元振偕龍鷹到一旁說話。
郭元振道:「要見陶顯揚,今晚是唯一機會,明早天亮前,你們即動程到朔方去。」
龍鷹苦笑道:「我本打算見他,可是此刻又大感猶豫,有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郭元振訝道:「怎會忽然改變心意?」
龍鷹道:「陶顯揚近況如何?」
郭元振道:「他屬『死於安樂』那類人,大有世家子弟的習氣,反是宇文朔完全不像世家子弟,兩人的出身似倒轉過來。到幽州後,陶顯揚變得消沉,全賴柳宛真撐著局面,由她決定通
過竹花幫為他們買十二艘新船。依我看,陶顯揚給田上淵打怕了。」
龍鷹嘆一口氣,道:「他的壯志沉埋,有可能是柳宛真一手造成,令他沉迷床第之樂,好逸惡勞。他奶奶的,我終於明白臺勒虛雲吞掉黃河幫的陰謀。」
郭元振道:「到我的書齋說話。」
兩人向其他人打個招呼,由郭元振領路到內府去。眾人曉得他們有密話說,徑自拉大隊到大堂吃午膳,喜氣洋洋的,哪有半點即將開往朔方作戰的氣氛。
在書齋坐下後,龍鷹一股腦兒將最新的情況道出來,與臺勒虛雲和田上淵有直接關係的事,更是鉅細無遺。
郭元振容色不變的道:「依鷹爺猜估,田上淵和默啜間,是否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關心的始終是邊防的問題,黃河幫的事相比下,變得次要。
龍鷹道:「可能性不大,田上淵就像臺勒虛雲,不肯屈於人下。另一方面,默啜有臺勒虛雲的前車之鑑,豈肯重蹈覆轍,信任一個如田上淵般絕不該信任的人。然而,話又說回來,參師
禪既出現在田上淵的陣營裡,且關係密切,田上淵多少和默啜有點關係。」
郭元振道:「鷹爺所言,是否前後矛盾?」
龍鷹岔開道:「請教大帥,為何認為默啜和田上淵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郭元振道:「約在十天之前,北幫在河套的兩個分壇,開始撤離河套區,目的地不明,似是預知有事情發生,必須躲避。」
龍鷹精神一振道:「竟有此事,那小弟的猜測,雖不中,不遠矣。」
郭元振興致盎然的道:「與鷹爺說話,沒一次不是得益良多,願聞之。」
龍鷹道:「我所猜的,須從默啜說起,默啜雖然是突厥族近數代裡罕有雄才,卻肯定是刻薄寡恩的暴君,手下稍不合他意者,動輒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