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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斛羅平靜至近乎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輕描淡寫的道:「今仗的成敗,非是系乎大唐軍的兵將,而是系乎兩個不測的因素。」
默啜訝道:「出征之前,我曾徵詢大尊意見,大尊只答我『須戰』兩字。」
言下之意,就是為何當時拓跋斛羅不說,直到這刻才說。
帳內寂然無聲,顯是人人聚精會神,留心聆聽。龍鷹雖然掌握不到莫哥和鳥妖心緒的波動,卻可猜得兩人必然暗自緊張,怕這個突厥族繼「武尊」畢玄之後,成為另一個大尊、天神般的
人物,說出不利他們的說話來。
拓跋斛羅不知心裡想到甚麼,語調出現變化,注進了若有如無的感觸,淡然道:「須戰是終須一戰,既然表面的條件全告成熟,我實看不到任何拖延的道理。要發生的事,終會發生。」
這個超卓的人物,語意含著濃烈宿命的色彩,充盈對人生的體會和徹悟,更有種漠視成敗生死的意味。也惟有這樣的人,武功可臻達超凡入聖的至境。
拓跋斛羅開腔,連莫哥都不敢插話,其他人更是隻得恭聆的份兒。
默啜道:「敢問大尊,所指的究竟是哪兩個關鍵的因素?」
拓跋斛羅徐徐道:「第一個不測之數,仍為有『新少帥』之稱的龍鷹,他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任何故意貶低他的看法,均為不肯面對現實,是不可原諒的錯失。」
龍鷹聽得既驚心,又佩服,因比任何人清楚,拓跋斛羅一語中的,正是自己此不測之數,支配著默啜征戰的成敗。佩服的,是他的心胸。
默啜嘆道:「可是,唉!有沒有關於龍鷹的新訊息?」
最後一句,在問鳥妖。
鳥妖語調鏗鏘的答道:「龍鷹遠離中土,到了南詔的傳聞,該為事實。『神龍政變』後,中土再沒他容身之所,他的名字成為禁忌,沒人敢提。」
莫哥又再幫腔,道:「稟告大汗、大尊,今次出征前,我特別留意幽州的郭元振,花了大量人力物力,目的就是看龍鷹會否潛伏該地,可肯定說一句,龍鷹絕沒藏身幽州。」
莫哥的說話,比鳥妖來自田上淵的空泛說話,有力多了。這叫有心算無心,假設龍鷹仍在中土,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留在與他關係密切的郭元振所管轄的地方,亦為龍鷹最能發揮
作用的前線。若真的躲在幽州,總不能足不出戶。即使足不出戶,莫哥肯花錢,收買大帥府的人,怎瞞得過莫哥?
只要龍鷹不在幽州,即使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