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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不管你的武功有多高。
符太怕龍鷹入睡,問道:「大混蛋在想甚麼?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嗎?」
龍鷹道:「邊聽邊計算你們的步伐,只有這麼分心二用,我方能保持清醒。」
符太訝道:「步伐有何好計算的?」
龍鷹道:「這是我小時愛的玩兒,就是一個時辰可走多少步。你有想過嗎?」
宇文朔道:「約一萬二千步,這是一種苦行的修法,從一個地方到另一處去,全神算著走了多少步,當然!指的是平常的步法。」
續道:「很想聽鷹爺對默啜的看法。」
龍鷹道:「符太言之成理。你們尚未曉得逃出來前,小弟如何招呼默啜,對方雖高手如雲,卻給我利用沙子的威力,舞得團團轉。今次對默啜的挫折,心理上遠大於實質,卻比實質更具威脅力。忽然間,甚麼雄心壯志,均被這場他們輸得不明不白的仗摧毀,萬念俱灰,攻打無定堡頓然失去應有的意義。能攻入塞內又如何?長驅直進或許等於泥足深陷。」
宇文朔點頭道:「對!面對我方的陣容,又得鷹爺暗裡主持,默啜怎麼剛愎自用,亦清楚我們對其行軍的路線、部署、計劃、時間等,無微不至地掌握在手,故先有統萬之失,後有河寨之敗,成敗關鍵系乎鷹爺,而非能否攻入塞內。現在我也愈想愈覺真實,不信默啜飮恨南返的途上,沒動撤走的念頭。」
符太斷然道:「默啜的敗走已成定局,不走便是坐以待斃,守長城的是郭元振,默啜有何必破的勝算?」
又道:「我們如何調整策略?」
龍鷹沉著的道:「最佳策略,何用調整?我們依計攻打對方後寨,燒河寨,佔山寨,攔著狼軍返大漠之路。今仗的決戰,將由無定河移往大河,默啜若敗,將從此一蹶不振。」
又嚷道:「有感覺哩!勿以為我是入睡,千萬不要喚醒我,讓小弟天然覺醒。」
符太嘆道:「我們這張懂走路的人肉榻子,鷹爺滿意嗎?」
龍鷹記起仆倒在灼熱沙子上,那一刻的無助、擔憂和焦慮。
平常之時,他罕有想到死亡,至乎避免去想,但在那一刻,死亡卻成為他心神聚焦之處,並首次想到死亡後諸般可能性。若給熱死或凍死,失去魔氣的他,仍能否死而復生?
他絕不願死,等著他去做的事太多了,還有嬌妻愛兒。
但當時確非常難熬。
身體的疲勞粉碎了他求生的鬥志,精神上得而復失的沮喪更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