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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碰著她香肩,嗅吸著她迷人的氣息,哪還知人間何世。
自己對她愈見沉溺,幸而她好不了他龍鷹多少。
偷吻她掌心的剎那,她的抖顫一絲無誤地告訴他,觸碰的是她“玉女之心”的至深處。
無須任何語言的接觸,對話的是他們的心靈,龍鷹超凡的靈覺、魔感,鑽進了她芳心內的神秘領土,記憶深處的天空、海洋和原野,寬廣深邃。
無瑕的聲音在耳邊輕柔的響起,道:“要從一根管子裡,將這樣的一根鋼針吹射出來,橫過逾二丈的距離,去勢沒減緩分毫,必須以真氣貫注鋼針較寬的尾端。”
稍頓,徐徐接下去,道:“這樣的一根針,不可能用手擲出,準繩、力道均沒法掌握。當吹針從管口噴射而出,針再非針,而是一注凝練的真氣,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影無形,易似探囊,非下過一番苦功,又有獨門心法者,不可能以這個方式突襲目標。”
或許剛讀過符太對聲音另有天地的描繪,又思索過少時聲音對他曾起過的作用,此刻無瑕耳旁叨絮般的私語,別有滋味。
得此思彼。
沒有了聲音的天地會是怎樣子?
大地上,幾乎任何東西均可以發出聲音,樹搖葉動,浪潮衝岸,每一個聲音,都是我們瞭解周遭環境的線索,聽覺喪失,外在天地和我們的交通將告斷絕,多麼可怕?
和無瑕一起,他內在的天地變得廣闊,想到平時沒想過的事物,刺激著他的思維,而思維正是魔種與現世的交流。
無瑕悅耳的聲音,如風鈴隨柔風叮噹作響。
她的聲音接下去道:“吹針襲人,固然難中之難,但範當家不單能生出警覺,且是在高手如田上淵者全力以‘血手’突襲的當兒,範當家其時能避開吹針,已是非常了不起,可是呵!範當家技不止此,竟能以牙齒咬吹針一個正著,並連消帶打,殺得田上淵幾無還手之力,已非‘神乎其技’四字足以形容。”
龍鷹仍深陷無瑕嗓音的動人境界,因一點不擔心無瑕可由此推斷他是龍鷹,在那樣的兩次驗證下,尚不露破綻,任何懷疑亦要在如山鐵證前土崩瓦解。無瑕之所以重提此事,是對他重新估計,亦想不通,故希望能從他身上敲出多點線索。
既然不用擔心該擔心的事,不論她說什麼,當打情罵俏好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無瑕“玉心”對他的反應。
他首次對無瑕有丁點兒信心、把握。
無瑕輕輕道:“人家告訴小可汗,目光受馬車隔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