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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是龍鷹的「範輕舟」。
遂由無瑕出馬,在因如坊外截著他,領他去見臺勒虛雲。
無瑕說畢,展開腳法,如游魚般在人流裡前進,看似從容緩慢,速度至少比一般人快上二、三倍。
龍鷹緊跟其後。
西京長安的景色隨他們的腳步不住變化,下一刻他們已在永安渠西岸,平時本該是遠離繁囂之處,此時卻像朱雀大街般興旺,附近裡坊的人們,扶老攜幼的出來趁解除宵禁令的熱鬧,看到大人們臉上的歡笑,.孩子們的雀躍興奮、嬉笑鬧玩,本平常不過的逛夜街,變為盛事。
整座都城燈火燭天,人流處處,以行動來慶祝解禁,至於是否少去個太子,肯定沒多少人放在心上,既顯示李重俊得不到人民的擁戴支援,也表示李顯皇朝與人民的疏離。
當年女帝出巡,民眾夾道忘情歡呼的熱烈情景,恐難復見。
龍鷹心有所感,卻知絕不可「熱血沸騰」,給前面的「玉女宗」首席玉女窺見,會心生異樣,認識到玩命郎真正的一面。
李顯本身並非暴君,且重情重義,問題出在他對妻女、寵臣的過度縱容,令韋后、武三思把持朝政,安樂和長寧兩公主恃寵生嬌,以墨敕賣官,得來的賄金廣建宅第山莊,窮奢極欲,將女帝當年廉潔之風,敗壞無遺,惹得其他公主和貴夫人,群起競效。
尤有甚者,是安樂倚仗韋后,一直想取代皇太子之位而成為皇太女,對李重俊既輕蔑又憤恨,皇廷因而永無寧日,亦讓宗楚客、田上淵有可乘之隙,李重俊則是慘中敵人奸計,過程雖尚未弄清楚,須待看過懷內的《西京下篇》。
離開北里後,他們沿漕渠西行,抵西市前折南,漫步永安渠西濱。
依道理,臺勒虛雲不會住這麼遠,而該在北里附近,好與作為大本營的因如坊有個照應。無瑕究竟要帶他到哪裡去?
從北里到這裡來,可非短的路途,以他們快常人逾倍的腳程,也花了一刻多鐘,現時離二更天,不到兩刻鐘。
無瑕忽然右轉,進入兩個裡坊間次一級的街道。
人流驟減。
無瑕放緩步伐,讓他趕上去並肩而行。
無瑕別頭過來朝他嫣然一笑,神態輕盈寫意。
兩人交換個眼神。
因著剛才差些向香霸洩露玄機的前車之鑑,龍鷹格外警惕,不容自己在眼神這些微細的小節上露出破綻,被無瑕窺破。
無瑕的聲音,如訴說枕邊絮語般,和風似的吹進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