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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也不是不行。
烏鴉沉默了兩秒,眨了一下有點沉的眼皮:你這麼理解也可以。
“哇哦,居然是真的。”加百列幾l不可聞地喟嘆一聲,水彩一樣的眼睛裡閃爍著難解的光,“你把他們靈魂放哪了?瓶子裡?給我看看。”
烏鴉:“……”
這傢伙百分之百在消遣他。
消遣傷病號,缺德。
他蔫蔫地翻身,打算用後
腦勺交流,翻了一半,又被加百列掰了回來。
加百列繼續發表暴言:“可是我都翻過了,你身上沒藏什麼東西。”
烏鴉一個急剎車踩停自己脫韁的思緒,告訴自己打住,這就是字面意思,不要聯想,不要擅自往上加“言外之意”!
加百列:“所以你把那些靈魂‘吃’了……或者‘吸收’了嗎?”
越說越離譜……烏鴉表情扭曲,作為一條資深懶狗,這一刻,他竟然在“說話好累”和“不行我得解釋清楚”之間搖擺了起來。
還沒等他落停,就聽見加百列說:“我應該沒有太麻煩的願望,等我死了,你可以把我的靈魂收走嗎?”
烏鴉一愣。
純黑的眼睛碰到了幾l乎是半透明的虹膜,一個不見底,一個清澈到近乎一無所有。
“那……咳,”烏鴉看了他一會兒開了口,清了一下乾澀分叉的嗓子,他不慌不忙地找回了調,沉聲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烏鴉回到驛站就發起了高燒,被洛灌了一堆醫生協會支援的藥,此時人醒了,眼角眉梢上還都掛著筋疲力盡,喪喪的,臉上寫著“隨便捏隨便團,反正我只是坨沒有感情的橡皮泥”。
可他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卻有種遊刃有餘的篤定。
他好像既不為“把我靈魂收走”的驚世駭俗言論驚慌,也沒什麼多餘的憐憫觸動,只是很平靜,理所當然似的——是什麼,說說看,沒準能辦。
“就是這樣的表情。”加百列想,像這片無人區依託的群山,讓人覺得可以永遠停留,生在這裡,埋在這裡。
“我還不知道,”加百列輕聲說,“只是覺得對你來說應該不難,也許正好就是讓你把我的靈魂帶走呢——如果培養箱是你搭建的,我可能不會想打碎它。”
他血色稀薄的手指虛虛地掠過烏鴉的眼睛,如果注視他的是這雙眼睛,他或許願意在玻璃房子裡做個“天使”,或許願意歸順神明……
“啪”一下,加百列的手腕被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