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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醒來時已經月上,匆匆將自己洗了個乾淨,渾渾噩噩的吃了飯倒頭就睡。
風鳶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總是這麼拼命。
收拾好一切後,風鳶才吹滅了房裡的燈,輕手輕腳的往外間走去,脫衣就寢。
陸吾和白玉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巡視著院落,倒也不必擔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來。
……
次日,停雲從百骸劇痛裡甦醒。
她咬著牙冠翻身盤腿坐在床榻上,算算時日,似乎還沒到血蠱吸食血肉的日子,可偏偏這痛楚就來了。
許是離南疆遠了些,那些蝕骨開肉的痛似乎沒有以往強烈。
汗珠滾落在床沿,她渾身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推門進來送洗漱用品的風鳶見狀嚇得臉色煞白。
“娘娘!你怎麼了!”
風鳶丟了水盆布巾,撲到了她身邊,想去撫搖搖欲墜的她又不敢碰,畢竟她身上有蠱紋浮動,若是貿然觸碰,定遭反噬。
停雲疼得說不出話,只覺得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要碎了。
門外的兩隻聽到了動靜,不安的發著低吼,徘徊著。
不知過了多久,停雲身子一軟,倒在了床榻裡,渾身冷汗浸透,時不時四肢不受控制的輕抽幾下。
蠱蟲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風鳶急忙從腰間苗袋裡尋出了沉香丸餵了停雲一顆。
沉香入肚,她那張血色全無的臉方才稍稍緩和。
停雲抓著她的手艱難起身,顫著指尖摁著心口躍動強壯的血蠱:“煌玉蛻皮了。”
聞言風鳶臉色一凜,眼底透著不安看向她:“煌玉距上次蛻皮不過三年,怎麼會這麼快?”
聖蛇蛻皮之際是最為脆弱,若是有人趁機不軌,那南疆豈非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先前南疆的蛇禍方停息,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停雲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回朝了,
停雲臉色同樣沉重,只是瞧著似乎不是很擔憂。
血蠱在她體內,她能清楚的察覺到煌玉的變化,蛻皮的過程痛苦不堪,離南疆十萬八千里的她都能受血蠱影響,痛成這般模樣。
她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年吞噬血蠱的莽撞行為,若是沒有血蠱以她的血肉之軀為引,替煌玉分擔些痛苦,那方才那陣蛻變,它得多疼啊。
停雲對方才的痛心有餘悸,她重重吐了一口濁息,將繁亂的思緒壓下,轉眸看向風鳶:“無妨,它已經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