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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再問一句。”
“你如何保證，從下而上的監察，就能行之有效？“
“甚至我可以斷定。”
“從下而上的監察體系，無法建立，哪怕暫時建立，用不了幾年，也會伴隨著老
朱的死亡而人亡政息。”
這話落下。
朱元璋跟朱標兩人都是一楞，這話問的，甚至有些為難人的意思。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從下而上的監察沒用的？
但他沒直接出言質疑。
朱天沒那麼無聊。
他問的問題，必有深意。
在他們思索之後，朱卻沒等他們回答，而是直接丟擲答案：“原因只有一
個。”
“官員，是這個國家的主人，百姓，是這個國家的僕人。”
“哪裡有僕人監察主人的道理？
聽到這段話，朱元璋眉頭漸漸皺起。
這道理簡單的令人髮指。
僕人無法監察主人。
於是自下而上的監察體系，自然無法奏效。
但是.
“官員也配當這個國家的主人？朱元璋極其不服道：“開國以來，大小政事都是
皇帝一言而決！
“士大夫與皇帝共天下的局面，一去不復返！”
“他們有什麼資格當主人！他們在皇帝面前，頂多是個大號點的奴才！”
相比於唐朝那些世家豪族的輝煌。
如今官員們的地位大大下降，他們在自己面前，甚至都沒有資格坐下！
他們哪還有能力，破壞自己定下的監察制度？
借給他一個膽子，他們敢嗎？
朱天只是微微搖頭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現在皇帝真能隨意分配天下土地？
“如今天下大多數的土地，到底是掌握在誰手中？”
朱元璋頓時啞然。
朱天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判斷誰是主人的標準很簡單，就是看耕牛，種子，
土地這些生產資料，掌握在誰手中。”
“生產資料的所有權，才是權力分配的本質！”
朱這次不再提問，直接是娓娓道來。
“為什麼我說，土地託底背後的本質是制度性缺陷？”
“因為土地託底也好，官員的其他貪汙也好，背後的本質，其實是權力分配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