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陵雪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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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兒子那熊樣你心裡沒點兒數?那日若非驚瀾少爺參加作答,恐怕謝氏子弟一個也入不了戴先生的眼。”
蕭氏眯眼望向夏侯瀲,斥道:“哪來的野崽子,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來人,杖打二十大板!”
兩個嬤嬤走過來,一左一右把夏侯瀲搬到長凳上。夏侯瀲兩腳亂蹬,在長凳上拱來拱去,像一條砧板上將要被剁成片卻寧死不屈的魚。兩個嬤嬤的手跟鐵鉗子似的,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兩腿最終也被捉住,夏侯瀲這條寧死不屈瞎撲騰的魚還是成了任人宰割的死魚。
第一根板子落下,夏侯瀲大腿上的皮肉像要撕裂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他徹底丟了本來就沒有多少的矜持和臉面,氣沉丹田,嘴一張,歇斯底里地哭嚎起來,他拿出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哭爹喊孃的本領,又使出了跟著山上村姑唱山歌吊嗓子的工夫,這一嚎像幾千只豬同時被殺,嚎到高處終於不負眾望地破了音。
蕭氏有頭疼的舊疾,聽了夏侯瀲亮嗓子,差點沒厥過去。
謝驚瀾以為夏侯瀲真的撐不住了,撲到夏侯瀲身上叫道:“別打了!別打了!他受不住了!夫人,你要我學什麼規矩我都學!你別打了!”
蕭氏頭昏腦脹地讓嬤嬤退下,喝了好幾口茶頭疼才好些。
夏侯瀲精疲力盡地趴在長凳上,屁股上不怎麼疼,嗓子倒是燒得難受。
不能硬來,只能曲線救國,夏侯瀲仰著脖子說道:“夫人,驚瀾少爺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若他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衣錦還鄉,長臉的不光是他自己,還是整個謝氏!怎麼說您也是驚瀾少爺的嫡母,若少爺一人有損,您不會俱損,但少爺若有幸攀蟾折桂,您必定俱榮!”
“年紀不大,倒是牙尖嘴利!”蕭氏沒有絲毫觸動,臉上仍是不變的冷笑,“你給我記住了,就算謝氏要興,也要是我的兒子驚濤驚潭振興謝家,斷輪不到謝驚瀾這個野種!”
謝驚瀾的眸光一點點地暗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蕭氏重新拿腔拿調起來:“不過,驚瀾,你現在身份確是不同尋常了,你是人家戴老先生的弟子,我等閒拿捏你不得。只是戴先生乃當世大儒,你若是不懂規矩,豈非丟了我謝家的顏面?人家也會說我這個當嫡母的沒好好管教。今天暫且學怎麼‘跪’,改日再教你別的。”
蕭氏使了一個眼色,她旁邊的兩個嬤嬤站出來,把謝驚瀾架到雪地裡,一個嬤嬤踢在謝驚瀾的膝蓋窩上,謝驚瀾悶哼一聲跪了下去。
夏侯瀲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