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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們擦淨身體,換好衣服,又小心翼翼地把犧牲了的戰友擺放在挖好的土坑裡。沒有鮮花也沒有悼詞,只有無聲的哭泣和滿腔的仇恨。
掩埋了戰友,杜文成在墳墓前的一塊青石上放下一顆子彈,在心裡暗暗對丁偉說:這把槍殺死了你,這把槍也將會為你報仇,我發誓。
“沈成文,你要到哪裡去?先交出你的配槍。”
杜文成剛要離開,卻被趕來的趙幹事喝住。他冷冷地看了趙幹事一眼,轉身就走。
“站住,再走就開槍了。”
杜文成猛地回過身來,狼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趙幹事:“我是國民軍少將參議,你敢開槍試試,想要挑起內戰嗎?你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還有,我到這裡來是受丁偉的邀請來做客的,不是來做你們俘虜的。你們隸屬於十八路軍,也是在國民軍的編制之中,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們的總司令,他怎麼教你們規矩的?俘虜一名國民軍少將?誰給你的膽?還擋在我面前幹什麼,給我退下。”
趙幹事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地退到一邊。在全國抗戰之際,誰敢無故扣押一名國民軍少將?還俘虜?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挑起內戰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幹事,就是他們在延安的頂頭上司康生,也不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
但讓趙幹事想不明白的是:杜文成既然不是俘虜,怎麼會有著俘虜般的待遇?他看向帶病趕來的指導員吳良平。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釋。
吳良平在戰士們的幫助下來到杜文成面前:“我作證,沈將軍那天只是路過我們的宿營地,受丁隊長和我的邀請才留下來幫助我們。沈將軍不是我們的俘虜,而是我們游擊隊的貴賓。”
說完這番話,吳良平又轉身對杜文成說:“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要上哪兒。我只想跟你說:多殺幾個日本鬼子,為老丁報仇。還有,這把槍也是你的,帶上它。”
杜文成接過那把二十響,又接過吳良平遞過來的兩個彈夾,隨後鄭重地向他行了一個軍禮:
“保重。”他說。
鬼子接連在長治縣城附近的村莊掃蕩,不僅是為了肅清附近的抗日力量,也是為了確保秋收後的軍糧徵收做準備。一連串的勝利鬆懈了敵人的戒備,也讓杜文成得以輕鬆地混進了縣城。
長治縣城的一家就樓上,杜文成正大模大樣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喝著。他穿著一件緞面兒長袍,手裡把玩著一對翡翠綠石膽,一邊吃喝一邊還搖頭晃腦地哼著小曲,看上去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