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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並不是故意的,但蘇水湄還是要道歉。
“對不起,大人,船太晃了。”說完,蘇水湄不顧船隻搖晃,快速挪移,終於稱心如意地站到了陸不言面前。
卻不想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船隻更晃,所以導致她站立不穩,徑直朝後倒去。
蘇水湄後面就站著陸不言,小娘子纖瘦的身體落下來,像一團棉花似得柔軟。而相比蘇水湄的軟綿,男人的身體則硬的像一塊鐵。
陸不言沒有伸手,任憑蘇水湄倒下來,砸在他身上,然後手忙腳亂的攀住他的胳膊,穩住身形。
這下,確實是她自己“蹭”上來的。
蘇水湄突然覺得無地自容。
雖然以前的她確實幻想過陸不言,但那都是她年少不知事。以前的事怎麼能當真呢?更何況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在她面前見光死了。
蒼天為鑑,她對他絕對沒有半分幻想!
突然,胡離開口了,成功替蘇水湄打破了被陸不言死盯住不放的尷尬氣氛。
“漂了這麼久,我們還沒動多少路。”
陸不言瞬時回神,將眼神拉絲一般的從蘇水湄身上移開,扭頭看向鄭敢心,問,“撐杆呢?”
鄭敢心一臉困惑,“撐杆是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瞬時煞白。
陸不言沉默半刻,“就是一根杆子。”
“哦,那個東西啊。”鄭敢心道:“累贅,我給扔了。”
眾人:……
風蕭蕭,水涼涼,陸不言艱難道:“用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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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冷風簌簌,夾雜著水汽撲面而來,一艘窄小的破船之中蹲著四人,蹲在最前面的小郎君被溯風吹得東搖西晃,時不時往身後的男人身上砸去。
“安分點。”陸不言被砸了數次,多次都在臉上,男人臉都黑了。
身上香就算了,還軟。
軟就算了,還老往他身上蹭。
陸不言的手浸在河裡劃拉著,突然,他神色一凜,看向蘇水湄的視線逐漸陰沉。
他難道是在……勾引他?
船頭上,對陸不言的臆想毫不知情的蘇水湄被凍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她一仰頭,就變成了迎風落淚的姿勢。
她的手都凍僵了,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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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四人努力了,但只靠八隻手,又怎麼能比得過人家一根撐杆呢。
冬日的天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