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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不同於剛才那些審訊官的手法,很溫柔,很小心,根根分明地搭落在自己的大臂上、小臂上、腰後、頸後……如同一陣風將自己托起來,又像一個繭,把自己層層包裹。
隨著嚮導素的注入,宋撿的身體開始找回知覺。第一個感覺,是不再疼了。無論是身體的哪個部位,都不疼了。
眼前過亮的光線消失,嘴裡的血腥味消失,耳朵裡的噪音消失,隨著五感的還原,他看到哥拿出了手槍。
手槍對準了自己這邊。
隨後一聲槍響,勒住他右腕口的銬鎖被打斷,宋撿的身體往前一撲,掉進一個炙熱寬大的懷抱。他立刻緊緊抱住這個人,閉上眼睛,彷彿真的劫後餘生。
“哥。”宋撿在周允懷裡笑了,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一面。他就知道,高階線人最這後無意識那一眼看的不是梁霄,是梁霄前面的人。
梁霄不是,真正的接頭人是哥,高階線人的自殺也是為了保護向導線人,這是他們作為臥底接受的訓練。
同等級的線人暴露,可以無動於衷,那個人和梁霄同為S級哨兵,沒有必要奪槍,遲澍已經給出承諾,送他去沙漠裡自生自滅。
但必須保護更高一級,不惜結束自己的生命。不用害怕,所有人的靈魂都會迴歸故鄉,為了新聯盟偉大的勝利。出發前,他們都在聯盟軍的旗幟前,發過誓。
當那個高階線人奪走遲澍的槍的剎那,宋撿就猜到了。
“撿,我來了。”周允抱住宋撿,不敢去看、去摸,去觸碰這具自己可能修補不上的身體。新聯盟的人騙了自己七年,他們騙了自己。
他們說,發現自己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找到眼睛不好的男孩兒。他們撒謊,狼不會撒謊,人類會,當時根本沒有野軍了,自己和撿只差幾百米,都是被他們收編的。當自己剛剛找到宋撿,把他留在臥室裡,發現他的後腦頭皮上有一塊疤痕藏在髮根裡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撿根本沒有在野軍這邊生活,他也是線人。新聯盟用同一個謊言,騙得他們好辛苦。
“咱們走,我帶你走。”周允試圖把宋撿扶起來,但是太難了,撿的骨頭彷彿全被打斷,無力支撐身體。他將宋撿抱到桌子上,轉過去俯下身,等宋撿沒骨頭似的往前一倒,剛好倒在自己的後背上。
再站起來,這一次他揹著撿出去。他很少揹著撿,總是牽著麻繩,連手都不拉著,用一根繩子的距離鍛鍊撿的能力。錯了,他不該那樣,他應該小時候每一次都緊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