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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店因為回家過年都還沒開,整條街就剩他那一家店還開著門亮著燈。
顯得格外的淒冷。
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對不起啊,沒想到上班第一天就加班了。”我一走進店裡,就開始道歉。
林清風聽見我的聲音,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跟以前一樣,罩著一個純黑很有質感的圍裙,雙手套了一雙同樣質地的黑長袖套。
手裡拿了一束花,緩緩朝我走來。
黃色的玫瑰搭了白黃相間的滿天星,中間還插進了兩朵山茶花。
奇怪的搭配,居然一點也不違和。
如果在另外一個時空,一個不是一心要復仇的我遇到沒有娶妻的他這樣拿著一束花緩緩朝我走來。
我該是會心動的吧。
我開心地接過他手中的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用食指豎在他的唇上。
“花我很喜歡,好像今天加班都不怎麼累了。”我舉著花衝他調皮地搖了搖,就要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剛推開門又回頭看他,嘴角帶著我今生最明媚耀眼的笑。
“林大哥,下次還買你家的花。”
林清風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是這樣一個反應。
等到我走遠了才下意識來追我,我躲在一個拐角處看著他站在夜裡,跟我手中的花一樣顯眼。
也好像跟我手中的花一樣,唾手可得。
拿到花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我小姨的電話。
“一禾,聽說她跟你爸斷了。”小姨在電話對面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氣消了就回來吧,他畢竟是你爸爸。”
媽媽去世的時候,哭得比我還慘的就是她了。
如今她卻能風輕雲淡地說出這樣的話。
我手指拂過花瓶裡的山茶花,淡淡地對電話裡說:“小姨,我從來都不是賭氣。”
沒有誰會用媽媽的命來賭氣。
所有人都說我是賭氣,大學沒念完就從家裡跑了出來,幾年都沒有回去過。
用他們的話,父女哪有隔夜仇。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死在自己面前。
沒有看到媽媽緩緩閉上那雙不甘的眼睛。
“五年前,他就已經不是我爸爸了。”
媽媽死的那一年,我就沒有爸爸了。
2022。2。1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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