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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一下,可眼前的畫面依舊如此。
一瞬間我恍如身在地獄,大聲嘶吼,「蔣藝!」
可是,她沒有反應。
父母的腳步聲響起,床上的那個女孩,依舊沒醒。
……
蔣藝,我親愛的妹妹,她死了。
死在那個還沒到黎明的黑夜。
死亡原因:割腕自殺,身上有不明傷處。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明明昨晚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還有說有笑,可是夜晚,她悄悄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無聲無息,最為致命。
我媽哭得快要斷了氣,我爸死也不肯讓棺材合板,又不肯火葬。
妹妹的屍體被安放在冰棺裡,足足在家裡停放了十日。
我哭得麻木,只盯著她雪白面板上,青青紫紫的傷口。
然後,在看望她的人的假哭真笑中,翻開了她的日記本。
一頁一頁,我一個一個字地讀。
日記本里記載的事,像嗜血的惡魔貪婪地飲著勝利的血,囂張至極。
合上日記本的那一刻,我爸終於同意了火化,來去匆匆,燃燒的火焰裡,我好像看到了蔣藝。
她朝我笑,那笑,就足以讓我拼命。
只因為,我們身上流的血,是一樣的。
……
爸媽同意讓我代替蔣藝上學,讓我替她完成沒有實現的夢想,或者是,他們也知道了什麼。
那些我發現的隱秘,爸媽未必不知道。
他們選擇了默許,也許我們都需要,為妹妹做些什麼。
她是美術生,在離家很遠的城市裡上學。
我是體育生,就在本市裡上學。
我們在不同的學校,可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同卵同胞,她叫蔣藝,我叫蔣黎,黎明晝前野火無盡的黎。
……
我置辦了和她一模一樣的文具,穿著她的衣服,在爸媽的送別下,到了她的學校。
蔣藝的學校很漂亮,握著她的日記本,我沉重地往前走。
風有些涼,我輕輕念起日記本上的內容。
……
第一頁:
3月27日,天氣:晴,心情:差
段雨在我桌上寫了「我是婊子」,還在我的桌兜裡塞了很多垃圾。
我掏書的時候,把垃圾裡的醬料沾到了書上,數學老師看到後讓我去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