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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咳嗽，倒是把?給咳清醒了。
男孩子的瞳孔開始變得清明，然後緊跟著，明晃晃的警惕感佈滿了那對墨黑的眸子，冷淡而又危險。
「你是誰？李梁淑儀派你來的？」他質問道。
「……誰？」白泠有些懵。
四個字的名字？日本?麼？
「她讓你拍照片了是不是？」男孩子淡漠地扯了扯嘴角，「她給了你多少錢？」
白泠「哈」了?聲，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要付雙倍嗎？」她挑釁?般問道。
沒想到，對?居然毫不猶豫地頷首：「可以。」
「你以為，我在跟你討價還價？」白泠頓了頓，語調不善，「當我是你的金主阿姨？」
對??愣。
「我他媽今天可真是病得不輕。」白泠把玻璃杯往茶几上?敲。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樣。
也可能是?個?灌了?整瓶酒的緣故，就算是酒量再好，也不由地上了頭。
「聽著，我不管你發?了什麼，哪個腰纏萬貫的金主阿姨為了你的照片?擲千金什麼的——」
「我就是看你醉倒在酒吧門口，跟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似的，可憐得不?，所以我?時同情心氾濫把你撿了回來，就這麼簡單。」
「我今天過?日，準未婚夫接了半路冒出來的綠茶婊?個電話，綠茶說自己低血糖，那個傻逼不顧我們所有朋友在場，說走就走……我真是腦子抽了撿你回來找氣受！」
白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
可能是話語已經不過?腦了，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說出了口。
直到嘴角泛起苦澀的鹹味，她才恍然間發現，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了下來。
自己現在的樣子?定傻逼透頂吧？對著不認識的陌???頓發洩什麼的……愚蠢極了。
眼前的漂亮男孩子好像被她罵懵了，?臉錯愕，甚至帶有些微的迷茫感。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白泠率先砸下?句話：「既然清醒了，就該上哪兒上哪兒去，走好不送。」
說罷，她走進臥室，嘭的?聲關了門，把對?留在了公寓客廳裡。
屋外的?默默伸出了手，探上了茶几上的那杯蜂蜜水。
玻璃杯尚還溫熱，可見主?花心思調配過冷熱水的比例。
……
這?夜，白泠睡得並不安穩。
噩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