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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羞澀一邊生氣地上了塌。
但荊寒章本性還是彆扭,只好意思在床沿躺著。
然後……就被直白得坦蕩蕩的晏行昱給拽到了床榻中央,抱了個滿懷。
荊寒章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晏行昱。
晏行昱每次在他身邊睡得都很熟,每次清早起來時迷迷瞪瞪地都要鬧著要抱才肯起來。
但荊寒章問過阿滿,阿滿說他家公子從小到大從來不賴床,一旦睜眼必定是極其清醒的。
荊寒章這才知道,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晏行昱是獨屬於自己的。
荊寒章莫名有些難過。
晏行昱對他這般特殊,這感情卻不是愛慕。
荊寒章盯著晏行昱絲毫沒有防備的睡顏,心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他想要晏行昱每一日睡覺時都如常人般,不必隨時防備著有人殺他,不必渾身冷汗地做無數噩夢,他想讓渾身是刺的小鹿將渾身的暗器卸下,只用一個懷抱來滿足他缺失的所有安全感。
浮現這個念頭後,荊寒章呆呆地想:“我完了。”
他徹底栽在晏行昱身上了。
晏行昱根本不知道荊寒章腦子裡在想什麼,他睡在陌生的榻上、手中沒了弩,本該心慌意亂,連閉眼都不敢,但在荊寒章的懷抱中,似乎所有的暗箭痛苦全都被阻擋在外。
沒有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冰冷暗器,沒有噩夢中讓他驚恐的胭脂香,沒有要勒死他的那雙纖纖玉指,也沒有生生斷了雙腿後苦等不來郎中的黑暗絕望。
晏行昱一覺睡到了夜幕降臨,才迷迷瞪瞪地醒來。
荊寒章已經醒了很久,但怕晏行昱睡不好,沒敢走遠,坐在榻上漫不經心地畫玉雕的花紋。
聽到動靜,他微微垂眸,隨口道:“睡飽了?”
晏行昱揉著眼睛,含糊地說:“殿下……”
他還沒說完要求,荊寒章就自然而然地俯身抱了他一下。
晏行昱:“……”
晏行昱呆了一下,這還是荊寒章第一次主動抱他。
荊寒章瞥他,裝作若無其事道:“這麼困,你昨晚做賊去了?”
晏行昱搖頭:“我在抄佛經玩。”
“玩?”荊寒章震驚了,無法理解竟然有人拿抄書來當玩。
荊寒章肅然起敬。
晏行昱坐起身,看了看外面竟然天黑了。
“殿下幾時了?”
“誰知道呢?”荊寒章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