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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身強力壯又如何,只顧招架,誰都可以招惹你,誰都毫無怕懼地上來打一拳踩一腳,你招架得過來嗎?更好的法子是啥?誰敢動你,拽住就往死裡打,還要追半個城打,那往後還用疲於招架嗎?”
張建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竟無言反駁。
馮繼業搖指遠處零星逃奔的敵兵,道,“丁部領的人多牛氣,壓根不給臉面來談,徑直刀兵來見!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怎生了得?咱們往後呆這裡還能消停嗎!”
連文官都沒料到這個自稱粗野武夫的漢子如此能說,目瞪口呆地看著馮繼業,馮繼業簡直出口成章句句都是歪理,“咱們再瞧瞧官家對付遼國,是恬著臉好脾氣地找他們談麼,那是先揍一頓狠的,然後才好談!”
鄭賢春:“……”
馮繼業想了一會兒,又淡定道:“張建軍不是要建堡,地基要不要條石?我記得你還想用磚包牆,開窯不用黏土?我這幾天敲了敲,附近根本沒有采石場,也沒好土。咱們若只龜縮在這彈丸之地,啥都幹不了。”他又道,“等我追上了敵兵,抓一群俘虜回來,人力不也有了!”
張建奎聽到這裡,似乎被說動了,他負責修建過兩個堡,都是就地用土木搭的簡陋土牆,這回船運了一些新的粘合灰,他想修得更像樣!
張建奎道:“我只是副將,與鄭長史一樣,只擔心壞事。”
馮繼業道:“打仗就沒有萬全之策,豈能不敢冒一點風險?你們放心,這事兒因我主張,若吃了虧,你們儘管去曹公那裡告狀,所有罪責一人承擔!”
他又揶揄地笑道:“當然,功勞你們也圖不上大頭。”
馮繼業完全不聽勸阻,下令聚集人馬出擊。前鋒軍雖也有軍府,但按照大許樞密院律法,軍府只在軍隊動員之前權力很大,兵員、兵器、軍需沒有軍府協調根本辦不成;一上了戰場,主將對戰陣形勢有臨濟決斷之權,決策權仍在主將手裡,軍府幕僚最大的作用不過是監督和組織軍令。
鄭賢春想盡快告知曹公,但曹斌遠在廣州(興王府名字不吉,改名之),陸路不通,海路又慢、單船隻影風險極大,海上出了事連救的人都沒有。他十分焦急。
馮繼業下令剩下的人依靠蛟龍軍戰船自保,率前鋒軍主力近三千人出動。
蛟龍軍主力戰船無法在內河暢行,水淺之處根本不能通行。於是馮繼業帶上全部沙船,人馬沿江行軍,水陸並進,循太平江而上。
當夜,馮繼業部在江畔擇地紮營。晚上有兩個許軍哨卒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