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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的時候肖𣈶只覺得渾身冰涼,一直到藥喂進鍾皞嘴裡了,他的心臟才後知後覺地開始狂跳。和理智一起回籠的貌似還有嗅覺,他被屋裡濃郁的苦味嗆得驟然咳嗽起來。
鍾皞現在整個人都是無意識狀態,手卻仍然抓得死緊。肖𣈶終於掰開了他的手,轉身從他床頭櫃裡摸抑制劑,一針直接扎進他小臂,透明液體慢慢推到了底。
把空注射器扔進垃圾桶,肖𣈶扶著腰站起身。環視一圈,他還是坐到了離床不遠的窗臺上。鍾皞平常應該就總是在這裡待著,近兩米長、半米來寬的臺子上鋪了層軟墊,邊角堆了床毛巾被,沒正經疊,看著像是隨手團了幾下丟在那的。他把被子抖開之後才看見下邊還有個抱枕,印了他的照片,看著像是粉絲做的周邊,看上去半新不舊的。
他垂眸看了片刻,好笑地扯過來枕著,定了半小時後的鬧鐘,放著安撫資訊素囫圇睡了。
……
半小時後他起床確定了一下鍾皞的情況。他手涼,就彎下腰和鍾皞額頭相抵,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應該三十七出頭,沒什麼大問題。除了喝醉酒後偏高的體溫,其他的顯然沒什麼影響了。他又捏著鍾皞的手,一指節一指節地活動著,然後上移到關節,輕而慢地揉捏過去,耐心地幫他活動完了大部分僵過的地方。一直到按完了頭,他才甩了甩手,揉捏著手腕直起身,在不省心的崽子臉上戳了兩下,肖𣈶脫鞋上床 ,給他掖了掖被角,自己在外側躺下了。鍾皞一生病難受睡相就很差,睡覺翻身一宿能轉個圈,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摔下床,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從十二點多到六點出頭,他被踹醒了三次。
六點半,肖𣈶扒拉開脖子上壓著的手,又把腿上搭著的那條腿掀下去,伸手把他捲到胸膛的衣服扽到腰下,蹬到一邊的毛巾被也蓋好,這才揉揉太陽穴,頭痛欲裂地洗漱去了。
不到七點,屋裡高階Alpha殘留的安撫資訊素就散得差不多了。鍾皞迷迷瞪瞪動了動,本能地往床邊蹭--那裡肖𣈶躺過,還有一點點資訊素。不過那裡實在太靠邊了,他動了沒幾下,剛一翻身,半個人就栽下了床,一條胳膊連著肩膀卡進了垃圾桶,然後腿也滑了下來,腳踝在床沿上磕了一下。
他被這個擰巴的姿勢疼得一懵,片刻後掙扎著站起身,伸手把垃圾桶拽了下來。也幸虧肖𣈶早上剛倒了垃圾,現在桶裡乾乾淨淨。肖𣈶唯一的疏忽是,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幾乎每天都要打抑制劑,而鍾皞沒有按他的預期睡到踏出完早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