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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魘住,又像是放縱。
他醒過來之後很久都沒能回神,腦子裡的夢境碎片一直在閃。
交握緊扣的手指,潮溼曖'昧的水痕,模糊剋制的聲響…
還有對方的一頭紅毛和霧氣氤氳的眸。
想到這,肖𣈶抿著唇從床頭櫃上摸過了手機——十點半多了。螢幕上挨挨擠擠好幾條訊息,他忽略鬧鐘的過期提醒和亂七八糟的微博推送,點進了鍾皞的訊息頁面。
紅毛崽:哥,你沒出早功?
八點零二,應該是剛回宿舍時發的。下一條在九點十一,問他怎麼不回訊息。最後一條就在兩分鐘以前,沒有上一條的委屈,更多的是擔憂。
紅毛崽:哥你咋了,在外面不方便還是不舒服?要我拿點藥上去嗎?
他揉揉眉心,按住語音鍵:“嗯,睡過了,沒事。”他聲音還帶著啞,聽上去很沉,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夢境裡帶出來的慾望,混在悶悶的鼻音裡。
片刻,鍾皞的語音發了過來:“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兒,彆著涼了。我跟張姨說了,食堂給你留了豆腐腦,你來吃一點兒?”
肖𣈶翻了條幹淨內褲出來,“嗯,過會兒去。”把手機丟回去,掀了毛巾被和床單扔進洗衣機,他轉身進了衛生間沖澡。
……
鍾皞其實也沒睡好,肖𣈶到食堂的時候就看見他趴在桌上正在補覺,白色連帽衫襯得一頭紅毛更加醒目。這個時間食堂壓根沒人,他從後廚保溫櫃裡端出豆腐腦,溫度挺高,估計還得涼一會才行,他就坐到鍾皞對面等著。鍾皞睡得沉,他吃飯也沒什麼聲音,所以一直到他刷完碗回來鍾皞仍然在睡,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老二,起來了,回去再睡,嗯?”肖𣈶輕輕抓了一下他的頭髮,少年人迷迷糊糊“嗯”了一聲,雙手伸直,微微躬起身伸了個懶腰,衣服順著動勢凹下去一塊,隱約能看到背部的肌肉輪廓。就著這個姿勢又抻了一下,鍾皞這才站起來,但顯然還處於不太清醒的狀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看上去搖搖欲墜。肖𣈶撐住他的肩膀,不出意料地看見他眼底有兩片淺淺的烏青。他一睡不好眼下的烏色就很明顯,雖然只有一個晚上。肖𣈶失笑:“你昨兒夜裡去做賊了麼,黑眼圈兒都熬出來了。”
“沒有…”鍾皞含混地答,睡眼朦朧地靠過來,頭抵在他肩窩上,能看到凸起的頸骨和衣領裡的阻隔貼,孩子似的,聲音很小,滿是迷糊的倦意,“做夢了…就沒太睡好。”“多大了還做噩夢。”肖𣈶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