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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不鹹不淡，“喝多了麼？”
…哪有問人這個的？
“唔。”鍾皞被他問的大腦宕機，半晌猶豫著答：“不算…多，吧？”“嗯。”肖𣈶點頭，“醉了沒？”“沒…嗯…”鍾皞呆住，“我現在好像，不太清醒。”肖𣈶不應聲了，指尖在方向盤上蹭了一下。
“為什麼不理我？”
“沒不理你，在開車。”
“哦。”
車子拐了個彎，鍾皞沒聲了。暈車睡了？肖𣈶想著，也就沒再出聲。誰知沒一會兒，小紅毛又說話了。
“你生氣了麼？”
“沒有。”
“你生氣了。”
直接成肯定句了。肖𣈶挑起眼鏡揉了揉眼，有點想笑：“真沒有。”也許是聽進去了，鍾皞再次安靜下來。
他繞了一圈沒找到車位，正想擠進巷子明早再挪，袖子忽然被人揪住了，鍾皞的聲音帶著點糯糯的鼻音，“我好喜歡你。”肖𣈶的動作一下頓住，恍惚間聞到了苦味。鍾皞重複了一遍，“我好喜歡你。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鍾皞。”肖𣈶拔了車鑰匙，聲音很沉，尾音卻帶了點顫，不知是期待還是失望，“你知道我是誰嗎，嗯？”“肖𣈶。”鍾皞的眸子很亮，那樣亮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肖𣈶瞳孔一顫，第一次聽見他對自己直呼大名。他垂下眼，解開安全帶，又把揪著自己衣服的那隻手拎下去，再抬眼時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你醉了。下車，到家了。”醉鬼動作卻快得很，側身又拽住了他的衣襬，非常執拗：“我沒醉。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親我一下嘛。”
下次再放你出來喝酒我他'媽'是狗。肖𣈶煩躁地抓抓頭髮，轉身在他額頭上敷衍一碰，“下車。”“我疼，下不去。”鍾皞委屈極了，“抱。”
媽'的喝個酒粘死人了。肖𣈶幾乎被氣笑了，轉到副駕駛把他撈出來抱著，絮絮地罵了一路：“自己多大一隻了心裡沒點數嗎，還要我抱，誰上次說不讓我老是背來抱去的？喜歡，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你就喜歡，啊？你是醉了，我他'媽醒著呢，你讓我一會兒怎麼睡覺？還親，親什麼親，咱倆是能親的那個身份嗎少爺？嗯？打你分化咱倆就註定成不了了知道嗎？啊？”
他憋了太久了。不論是愛意還是煩躁，都太久了。那些心事，他清醒時永遠不可能說出來的情緒，現在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
他從沒有這麼兇過，雖然壓著聲音，鍾皞還是瑟縮了一下，像是害怕。肖𣈶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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