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帶雨(三)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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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一瞬間陸潮整個頭皮都要炸開了,猛地抬頭,撞入一雙清冷狹長的眼,眼尾微紅,情意綿軟。
操。
陸潮渾身的毛孔都要張開了,把手機往桌上一拍,騰的一下站起身,“你是不是有病?誰他媽是你寶貝!”
鬱霈一時不防被他推了一個踉蹌,聽著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鬱霈覺得自己喝酒喝進醫院這事兒可能比想象中要更嚴重。
不妙啊。
鬱霈嘆了口氣,再次妥協:“嗯,此事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發生了,這樣好嗎?”
不會再發生了?不會再發生就能代表跟他告白這事兒沒發生?陸潮冷嗤一聲抬頭,恰好與鬱霈四目相對,頓時又皺緊眉頭。
他這個委曲求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這個幾乎水波瀲灩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這是特麼道歉說再也不追他了?這分明是換了個政策!
勾引他是吧,想都別想。
“做夢。”陸潮冷笑一聲,轉身直接將寢室門摔上。
鬱霈看了看緊閉的門,慢條斯理站直身子,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將“寶貝”這個稱呼稍作糾正:寶貝個鬼,混賬玩意。
這個野性難馴的脾氣,如果是擱在天水班,會被他親自教訓。
太能耐了。
一想到天水班,鬱霈又不免有些傷懷,他親手成立又親手解散,不知他死後弟子們怎樣了,有沒有按照他的安排順利活下來。
他當時考慮再多,再殫精竭慮也怕有顧不到的地方,現在百年已過,就算有心再想找他們恐怕也都無跡可尋了。
鬱霈嘆了口氣收回思緒,這才打量起這個他要住上幾年的地方,大致還算乾淨,有四張床相對擺放,有獨立衛浴和一個不算特別寬敞的陽臺。
四張桌子有三張都比較亂,只有陸潮那張乾淨的有些格格不入,左手邊放著一個杯子還有一個挺精巧的航天模型。
鬱霈眸光一頓,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從飛機上邁下來的修長身影,很輕地笑了笑,時隔這麼多年,他就算活著也應該不在了。
鬱霈輕舒了口氣著手收拾桌子和床,他剛醒不久身體狀況還很差,沒一會就發覺有些體力不支,混著宿醉後的頭暈腦脹,只好半個身子趴在床上歇氣。
陸潮拿外賣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鬱霈半個身子趴在床上,姿勢詭異,活像是個沒進化成功的蜘蛛俠,那對雪白的腳尖踩在欄杆上,繃出白痕和明晰的腳踝骨骼,白襯衫從褲子裡扯出一小截,露出一點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