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 萬里山不及她(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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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畫畢。園中偶有風過,捲起一地殘花。蕭祁似乎很是驚訝,“你會作畫?”
想來番邦驍勇善戰,以武力平定天下,可在文學造詣上就不敢恭維。虞珂的眼尾稍稍挑高,是得意的模樣,“略通一二。”
他似乎很有興趣,指著畫上的石陣,“這些花紋,你都記得?”
虞珂偏了偏頭,“記得。”
她雖談不上過目不忘,但自幼記性極佳。她年幼時還未出落成大家閨秀,性子有些頑劣。某日教讀書先生為了懲罰她,故意讓她只讀三遍就背出女訓。結果不言而喻。
蕭祁又命人取來一幅畫卷,拂袖在她身邊坐下,命侍從斟了杯茶,“半柱香的時間,默下來。”
似乎是某處的地圖。虞珂一時不大明白,只得依言默下。
對著日光,他抖了抖仍未乾透的地圖,一城一隅分毫不差。
他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問她,“畫的倒好。從哪裡學來的本事?”
一時得意便忘了從前三言兩語胡謅的身世。興許是一個謊話需要用無數謊話去圓,她幾乎脫口而出,“家父生前曾靠販畫為生。”
他不再細問,順著她的裙裾望下去,“腳傷好了?”
她的眸中陡現失望,半晌,喃喃道:“傷好了,就該離開了?”
他沉吟片刻,微微傾身望著她,“在大漠不會騎馬,就算是廢人了。只可惜,我從不養廢人。”
腳傷總要月餘才可康復,想來番邦活在馬背上,一併傷藥也要好些。十餘日虞珂已經可以下床,第一件事是去了馬廄裡牽了一匹馬。
留下總該有個名頭,虞珂名不正言不順,美人計之類又太違背初衷。那日蕭祁的話像粗鈍的針,一下一下刺在她的心口。學會騎馬,總歸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
真正要命的是,虞珂怕馬。
宮內西北角便有馬場,木柵欄圍出見方的形狀,馬廄中十餘匹馬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其中一匹最是顯眼,似乎是蕭祁的坐騎。那日並未來得及細看,近處看了確是長得好,通體黑亮,唯有四蹄雪白。
她伸手去撫它的鬃毛,卻被阿籮驀然喝住,“姑娘,那馬動不得。”
虞珂不解地回頭,“為何動不得?”
阿籮急道:“這馬認生,不是主上,誰都騎不得的。”
虞珂意興闌珊的收回手,四下張望,卻不見半個騎師的影子。想請人來教她都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