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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空明對我使了什麼妖法,所以先前我一直精神不濟。他未直接撞上門去找假道士算賬,這些天一直眼底沉沉,像是要沁出毒來,我猜到他憋著壞。
小結巴進了京後心思歪成了條麻繩,扭結在一起,我猜也猜不透。
先皇后的忌日快到了,宮裡頭自覺下了色彩鮮豔的常服和配飾,聶虛從外頭奔波回來時,身上總帶著股淡淡的幽香,若有似無,像有把勾人的小刷子一樣讓人回味。
我想他許是情竇初開了,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惆悵。
五日後,皇上半夜吐血,急召太醫,聽聞都動用到了千年人參,聶虛從夜色中披著晨露歸來時,眉梢都帶著喜色。
天亮後,貴妃被打入冷宮,太子被貶,幽禁瞻遼臺。皇上下旨捉拿空明。
我不曉得這局勢怎麼一晚上就翻天覆地了。
聶虛抱我放於膝上,一邊喂著我吃糕點,一邊幽幽地替我解惑:「母后生前的老人說她喜愛蒼蘭香,忌日將近,貴妃居然還有心情扮作女廝去固寵。」他嗤笑一聲,抬手捻去我嘴角的糕點屑,「父皇年歲大了,總是回想往事,精神也大不如前,空明替他煉了不少丹,誆他可延年益壽,乃至得道成仙,這仙如此好當嗎?他體內攢了不少丹毒,這蒼蘭香只不過將那丹毒提前誘發。總比再吃下去連命都沒了好。」
小結巴冷笑連連,我攏了攏衣領。
「可惜了那個假道士提前見風向不對逃出了宮,那又如何,五湖四海,哪怕他躲進了耗子洞,我也會抓到他。」
我心思飄忽一瞬,空明的體格貌似擠不進耗子洞。
國不可無太子,二皇子的倒臺意味著要新選一位太子,先皇后的支持者重振旗鼓,大力舉薦聶虛為太子,甚至拿出了迴歸正統的言論,皇上許是出於對先皇后的愧疚,當朝就準了。
冊封前,聶虛自請出宮去東洛驅逐外敵。朝內反對者甚多,但也明瞭,擅水者,非聶虛不可。
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走,我自是願意的,我的內丹還在他身體裡,內丹在哪,我在哪,何況能回到海里,我更是期待已久。
離開那天,元澄私下約見我,特意給我帶了桂花糕來。他問我,如果他比聶虛早一步遇見我,或者在初次見面時並未帶著算計的心思靠近我們,我是不是會願意接納他?
我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裡的桂花糕,告訴他,因為是聶虛,我才來這裡的。
他明白了,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