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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地趴在酒杯前,透過渾濁的黃色液體,望著漸入佳境的霍九建,還有他頭頂上空那綴滿蒼穹、忽明忽暗的繁星。
第二天一早,“西大三少”一起去買生活用品。正走著,鄭能諒忽然開始流鼻血,霍九建和冉冰鸞還以為他發現什麼絕代佳人了,四面八方一頓搜尋並無驚豔,才知道他只是普通的流鼻血。然後他們又懷疑是昨晚醉酒引起的連鎖反應,帶著鄭能諒到校醫室一看才知道是水土不服,因為那裡坐著好幾個情況相同的新生,都是從南方來的,不習慣西都的乾燥氣候。校醫給他配了點魚肝油和棉球,囑咐道:“多喝水,多休息,過兩天適應了就好。”
果然,當天晚上下了場雨,鼻血就止住了。這座古城如同一名更年期綜合症患者,乾燥就是那抑鬱沉悶的情緒,揮之不去,冬天乾冷,夏天干熱,看不到一絲潤澤;時不時還會爆發歇斯底里的沙塵暴,露出一副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模樣;難得天降甘霖,也是皮笑肉不笑,還來去匆匆。
翌日天又放晴,鼻血便捲土重來,鄭能諒不禁開始懷念故鄉。隱居在青山綠水之間的淳源縣素有“九山半水半分田”的美稱,氣候冬暖夏涼,風景美不勝收,澄澈瀲灩的河流令每一寸被她親吻過的土地都生意盎然,清淡溫潤的空氣讓人吸進去就捨不得吐出來,一碧如洗的蒼穹宛如倒懸雲霄的愛琴海,萬紫千紅的山林彷彿墜入凡間的銀河系,身處其間時並不覺得有多特別,離開了她才知道有多珍貴。
更令他懷念的是故鄉的美食,西都的飲食雖然也自成一派別有風味,但除了大盤雞和肉夾饃之外,鄭能諒都還不太吃得習慣。他發現,與西都飲食的粗獷大氣相比,還是故鄉淳源那細膩鮮爽的美食更對味。南方人向來對吃比較講究,畢竟傳統八大菜系有七個在南方,作為一名南方來的吃貨,鄭能諒最不能委屈的就是一張嘴。所以那一頓聚餐之後,他就惦記起淳源菜餚來。集杭幫菜的色鮮與徽菜的味重於一身的淳源菜不僅口感好,還特別養生,因為大多用的是綠色食材。可惜他不會燒菜,就算會燒也弄不到食材,但吃貨是不會就此坐以待斃的。
開學第五天,他就打電話回家,讓爸媽江湖救急,儘快寄些故鄉美食過來。青螄、兔頭、清水魚之類的熟食沒辦法“南菜北調”,野生板栗、手工豆腐乾、農家番薯乾等土特產還是可以的。其實他最想吃的是“汽糕”——一種用“汽”蒸出來的小吃。將粗糙的早稻米浸泡研磨加水做成米漿,舀入特製的容器內攤平,再依個人口味撒上蝦仁、瘦肉、筍乾、香乾絲等各種餡料,加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