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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誰也沒有料到,在這個家裡,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這件事情的人,是鄭南音。
她就想一隻固執的松鼠那樣,懷裡緊緊抱著她的大兔子,縮在房間的一角,像是在誓死保衛她的樹洞,我進家門的時候,正好就是這個鏡頭在迎接我。
其實這樣也好,多少緩解了一點三叔三嬸看到我時的尷尬。
鄭南音的眼睛不正視任何人,炯炯地盯著落地窗的窗欞,一邊撕扯著那隻碩大的兔子的耳朵。
三叔非常果斷的置身事外,把電視機的音量自覺的調到饒鄰的程度。
三嬸非常無奈的看著她:“你就別再跟著添亂了好不好?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媽媽心裡也不痛快,可是我們能怎麼樣呢?”
她非常不屑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繼續手裡的破壞,似乎不把兔子耳朵拽下來暫不罷休。
“南音,”三嬸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已經是大學生了,要懂事一點,小叔他們,結婚證已經拿到了,明白嗎南音,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陳嫣她已經嫁給你小叔了。”
“不要臉。”南音輕輕的嘟噥。
“那是你小叔!”三嬸底氣不足的抗議她。
“那個被他們害慘了的人是我哥哥!”南音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看著三嬸。
三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不勉強你明天去吃飯,明天晚上,你和哥哥在家裡看家,行不行?但是南音——”
“我不去,你們也不準去,我們大家都不去。”南音像是在練習造句一樣,硬邦邦的說。
“那怎麼可能呢。”三嬸摸著她的腦袋,“你是這個家裡的孩子,你可以不懂事,但是我不行。”
“什麼叫懂事呢,媽媽?”她仰起了臉,“壞人把壞事做成功了。於是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一個人站出來說他認為這不對,這個人就是不懂事的嗎?”
“你還挺壯烈。”三嬸被她逗笑了。
“兔子——”鄭東霓也過來揉她的腦袋,試圖加入遊說的行列。
她像是被激怒了一樣躲開了鄭東霓的手:“姐姐,我一直都在想這整件事情裡有什麼不對勁。現在我終於想到了。”她重新開始執著的撕兔子的耳朵,“我爸爸媽媽從來沒有見過當初那個唐若琳,小叔就算發現了也不好拆穿,但是姐姐你呢。你是家裡唯一一個可以發現,也可以告訴哥哥的人,但是你沒這麼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呀小兔子?”鄭東霓杏眼圓睜,“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