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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簪子很特別。”
褚顏緊繃的神情驟然一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發上的骨簪,眼中盛滿柔情。
“這是我相公親手刻的。”
“在我們成婚的第二年,他神神秘秘地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褚顏將骨簪從發上取下握在手心中,指腹摩擦著骨簪上的祥雲,“這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卻是我活了四百多年,唯一珍藏的寶貝。”
褚顏的相公,早就去世了。
這是易輕朝、林晚林與傅桉都知道的事情。
易輕朝下意識抿了抿唇,思緒讓他想要多問幾句關於骨簪和褚顏相公的事情,可理智與禮法卻勸阻著他。
這樣太過冒犯了。
易輕朝不問,傅桉就開口了。
她都是死了這麼多年的鬼了,早就沒有什麼冒犯生者與忌諱死者的念頭。
“他是怎麼死的。”
此話一出,別說褚顏愣住了,就連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叼了根草的林晚林也愣住了。
等等,這是不是有點太直接了?
出乎易輕朝與林晚林意料的是,褚顏並非就地暴怒,反倒是有些留戀地看了幾眼手中的骨簪,就將它插回發中。
褚顏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的思緒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昏暗的夜晚。
那一天,她不再是什麼幾百年的大妖。
只是一個無助的,失去相公的普通婦人。
“是被野獸咬死的。”
褚顏努力保持著內心的平靜,可顫抖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年,她依舊無法平息。
那一日的光景,日日夜夜,沒日沒夜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的肉體一點點失去了溫度,可溫熱的血卻緊緊地吸附在我的指縫裡。”
褚顏強忍住鼻腔裡突然湧入的酸澀感,抬頭吸了一口獨屬於夜歸林的氣息,清涼感順著空氣滑入鼻腔,勉強壓住了一絲酸澀。
“就在這個山裡,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了。”
說到這,褚顏突然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他一直在我的身邊,可他看著現在的我,也會覺得愛錯了人吧。”
說話間,褚顏的手覆上自己的腹腔處,她的相公,韋青山的魂魄,在死去的那一天就被她藏在此處,與她自己的魂魄交織在一起。
“你用自己的魂魄滋養著他?”饒是面對萬事都冷靜的傅桉在此時也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