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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無狀，斗膽懇求太太出面，幫我在唐大人面前說，說上一二……”
張氏搖搖頭：“這真是前世的冤孽，罷了罷了，聽說這幾日唐大人早出晚歸，忙碌得很，待過了這陣子，我便讓人將他請過來罷。”
阿夏破涕為笑：“婢子多謝太太，您的大恩大德，阿夏一輩子都記得！”
………………
一雙小腳輕輕地踩在繡樓的走廊上。
繁麗jīng致的裙襬本已將腳密密實實地蓋住，又因走路的緣故，裙襬輕輕搖dàng，不時露出下面的繡鞋，誘人遐思。
彷彿她腳下踩的彷彿不是臺階，而是雲朵。
她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舉手敲門。
“誰？”裡頭傳來聲音。
“魯媽媽，是我。”她道，聲音輕輕柔柔，帶著一股江南女兒家的綿軟，便是生氣聽上去也像在撒嬌，尋常男人聽了，骨頭也要蘇上半邊。
裡面的人並沒有像尋常一樣立馬過來開門，然後笑容滿面，而是悉悉索索，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等等，來了！”
隔著窗稜的糊紙，隱約看到人影由遠及近，然後咿呀一聲開啟門：“是清姿啊，快進來！”
清姿奇怪道：“媽媽這是生病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呢。”
老鴇勉qiáng一笑：“沒有的事，來，進來坐罷！”
她又探頭朝外面喊：“小六子，上茶！”
清姿阻止了她：“不用麻煩了，魯媽媽，這次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老鴇哎喲一聲：“有事就說嘛，gān嘛那麼嚴肅，平常你有哪件事我是沒答應你的，說罷說罷！”
清姿斟酌片刻，似乎終於下定決心：“我要自贖。”
老鴇jú花般的笑容消失了：“你說什麼？”
清姿嘆了口氣，語調卻更為堅定：“我要自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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