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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就有背後看笑話的,還有上趕著巴結逢迎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放到哪裡都管用。
不出幾天,就有人將狀告到袁彬那裡去,說隋州新上任沒多久,就bī著他們訓練,增加了許多從前沒有的訓練計劃,這是要把整個北鎮撫司都折磨死的節奏啊,您再不管管,只怕大家就受不了了。
袁彬今年七十八歲,什麼場面沒見過,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居高臨下,他自然把各色人心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既沒有對隋州的困境伸出援手,也沒有因為手下告狀就將隋州叫過來訓斥,他只是在靜觀其變。
如果隋州連這些困難都解決不了,那他也配不上坐那個位置了。
果不其然,很快,所有人都消停了。
錦衣衛本質上也是武將,平日裡他們也要例行操練的,但伴隨著距離開國時間越來越長,許多人難免越來越懈怠,這項日常操練也就形同虛設。連京營都成了戰場上的花架子,錦衣衛雖然也還執行“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的功能,但已經不像剛開國時那樣剽悍兇猛,指哪打哪了。
再加上東廠的壓制,西廠的橫空出世,分走了錦衣衛越來越多的權柄,使得他們越來越憋屈,也越來越無能,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追查白蓮教的事情上,錦衣衛始終收穫甚少的緣由。
隋州執掌北鎮撫司之後,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這種風氣,所以他下了死命令,每月月初開始,每三天一次,早上寅時,除了當值和在外辦差的之外,所有人必須到校場集合訓練兩個時辰,一切訓練標準比照京營,隋州還額外加了一些訓練專案。
對於許多早就習慣了不當差就睡到日上三竿,夜裡流連青樓賭館的人來說當然受不了,大家紛紛叫苦連天,甚至跑到袁彬那裡去告狀,說這位隋千戶官職不大,威風不小,為了逞官威,就將大夥的命不當回事,nüè待下屬,毫無人性云云。
原本像這樣大規模的告狀,袁彬是不能坐視不理的,但誰也不知道,隋州早就與他打過招呼了。
在訓練之前,隋州就已經找上袁彬,將自己的計劃一一彙報,講明目的和緣由,正好袁彬也看不慣錦衣衛被萬通敗壞成這般模樣,這就是為什麼許多人跑來告隋州的狀,袁彬卻不為所動的原因。
凡事要先爭取上司的理解和諒解,在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時候,下屬的意見就不那麼重要了,任何改變現狀的行為都會遇到阻力,但如果因為害怕阻力就什麼也不去做的話,隋州就等著被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