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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帶挑釁地瞧著我,桃花眼微眯著,視線裡帶著半點不爽、半點狠辣。
誰能入我的眼呢?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那個秦躍章最討厭的、蔣縈玉求而不得的男人。
或許是出於惡毒的報復心,我故意提起他的名字。
「河西王次子蘇鶴山,聽聞他有山眉海目之貌,天下女子趨之若鶩,我自然也覺得,他是頂好的。」<olstart="5"><li><li><ol>
河西蘇氏是歷經三朝、兩百年間屹立不倒的世家名流。
當年先皇入關,他家坐鎮河西一帶,幫襯不少,免去許多無辜傷亡。
論功行賞時,他家排在頭一號,被加封為本朝唯一的異性王。
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底蘊,世上能與之比肩者,少之又少。
秦躍章的指尖點在桌上,輕笑著,瞧不出喜怒。
「往日我教你人不可貌相,全都忘了?以色取人,未免落俗。」
蔣縈玉從河西來。
她整日將蘇鶴山掛在嘴邊當作談資,卻不見秦躍章對她說過半句難聽的話。
只有我是俗人,活該被他高高在上地訓斥。
不知是誰插嘴,慢吞吞地反問:「俗嗎?」
假山上的涼亭裡,不知何時多出一人。
他懶洋洋地伏在欄邊,搓著點心逗麻雀。
今日日頭好,照在他藍灰色的紗袍上,曬出一團光暈,晃得人睜不開眼。
「蘇鶴山?!」
蔣縈玉先是低呼,自覺失態,又忙遮掩道:「世子爺……好久不見。」
蘇鶴山?
他自在地枕著胳膊,閒適地瞧著我,睡眼惺忪的。
「我已經許多年,沒見過這樣乾淨的眉眼了,大雅、精緻,很好看。」
因他一句誇獎,旁人的視線都快將我捅穿。
明是件揚眉吐氣的好事,我卻渾身冒冷汗,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人怎麼會是蘇鶴山呢?
上輩子他血洗御史府、瘋狂屠戮的場面尚在眼前。
那個披著華麗皮囊的強盜,怎麼可能是光風霽月的蘇鶴山呢?!<olstart="6"><li><li><ol>
蘇鶴山來京不過兩日,長途跋涉、精神不濟。
丟下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又懨懨地歇下了。
蔣縈玉卻因此恨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