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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走到楊兆琥面前,“隊長,你吃煎餅嗎?”
他學著艾山叫他隊長。
他一下隔得太近,楊兆琥身體裡再次湧起那種迷亂的暈眩。
楊兆琥確信自己當時對他一見鍾情就是因為見色起意,單純地因為美色,導致就算如今知道了他是男的,他也無法抗拒誘惑,是他十幾年來對於未來伴侶夢寐以求的那種漂亮。
“你、你怎麼在這?”
祝餘笑起來,淺淺的恰到好處,“這是我們家攤子,隊長你要吃什麼?”
他是那種內斂的男孩子,端方正宜,笑起來周身光暈都溫柔。
楊兆琥覺得自己是海上迷途的水手,祝餘就是用相貌和歌聲蠱惑水手的海妖,姿容昳麗,聲音美妙,何止要為他赴湯蹈火。
他強自鎮定,勉力壓下磕絆,手忙腳亂地找話題和他攀談。
祝餘突然被人扯著後領輕輕拽了一下,他一回頭。
“梁閣!”
一嗓子叫得清脆而朗潤,尾音上揚,好多人的視線都聚了過來,他分明還是端直地站著,但楊兆琥總覺得他已經開始蹦蹦跳跳了。
梁閣叼著支冰棒,騎在公路車上單腳觸地,不馴地看著他。
祝餘又笑起來,要不是這兩種笑隔得這樣近,楊兆琥都不會如此直觀地察覺,他方才朝自己笑得很精緻漂亮,心神怡曠,像專門笑給人看的。
這回笑得眼梢都要更彎一些,腮上起了些霧一樣的隱隱的紅,喉間有彷彿氣音的笑意,帶著點小孩兒似的毫不設防的嬌憨。
原來他真正笑起來是這樣的。
梁閣的視線在楊兆琥身上毫不停留幾乎是漠視地掠過去,禮貌地對林愛貞點了點頭,“阿姨好。”又利落地朝祝餘一偏下頜,“走。”
“媽,我走了。”
連林愛貞都笑著說,“高興的那樣兒。”
楊兆琥看著他們一同走了。
梁閣把祝餘的書包拿過來,掛在車把上,他騎得很慢,只踩半個圈,配合祝餘的步伐龜速前進。
祝餘問,“你怎麼這麼早吃冰棒,這什麼冰棒?”
梁閣很喜歡吃冰棒,一年四季都不落下。
梁閣說不知道,路上隨便買的。他單手騎著公路車,勻出隻手捏著冰棒柄讓祝餘咬一口。
祝餘湊過去借著他的手在冰棒左下角咬了一口,淡紅的嘴唇微微抿溼了一些,顯得飽潤。他嚐到海鹽混著檸檬的味道,很清新涼爽,像迎面有春天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