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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奉狐鹿估之命重入江湖,必然不僅僅是為了與我約戰那麼簡單,他與鬱藹合作,必然也有更深的圖謀。我聽說晏宗主曾與昆邪打過交道,您覺得此人是否勇莽之輩?”
晏無師倒也沒有隱瞞:“他的資質其實不低,假以時日,未嘗不是另一個狐鹿估。他與我交手時,雖然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勝我,但很明顯是留了一手的,我不知他為何不盡全力,撩撥了他幾回,回回皆是如此,他不勝其擾,方才逃回匈奴。”
言下之意,若真是魯莽無謀之輩,就算明知道打不過晏無師,也不可能忍耐這麼久,每次都不盡全力。
沈嶠微微蹙眉思考。
許多事情聯絡起來,隱隱有些眉目,但這眉目現在看起來又不甚清晰,儼然巨大線團,一片混沌,他至今捕捉不到那個線頭,所以仍舊有諸多不解。
他嘆道:“看來確如晏宗主所說,我對天下局勢知之甚少,坐井觀天,固步自封,鬱藹之事,我也有責任,以致於現在根本猜不透他們的用意。”
晏無師哂笑:“哪來那麼多有感而發!一力降十會,只要你實力足夠,通通宰了又算什麼事,這些人敢背叛你,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心理準備,難不成你弄清他的用意,還要去諒解他不成?”
沈嶠對他這種“不如意就殺了”的風格很無奈:“照你這樣說,鬱藹能控制玄都山,我那些師兄弟,還有玄都紫府的長老們,也都是默許的,我那位老好人大師兄,同樣覺得鬱師弟來當這個掌教,比我來當要好上百倍,難不成我都要宰了?這些人都是玄都山的中流砥柱,沒了他們,哪裡還能稱得上門派呢?”
晏無師惡毒道:“就算你將來武功恢復,回去光復掌教之位,你與你那些師兄弟們的交情,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他們背叛過你的事情,會如同魚刺如鯁在喉,令你難以釋懷。對他們而言,即便你不計前嫌,他們就會相信你真的就毫不介意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逼近沈嶠,溫熱氣息近在咫尺。
沈嶠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每個人心中皆有惡念,區別只在於做或不做,何必苛責?”
晏無師卻道:“哦?這麼說你心中也有惡念?你的惡念是什麼,說與我聽聽?”
沈嶠想後退,卻被一條手臂攔腰截住,不得已他只得微微弓起腰。
不知何時他被逼至牆角,上半身的後背則貼著牆邊,後面約莫是掛著一幅畫,卷軸處正好硌在他的肩膀下方,硌得生疼。
“阿嶠,你的惡念是什麼,說來聽聽。”